的背影。
“尤其是萧家,全靠萧瑀硬撑著,才没彻底败落,不找个有潜力的后辈搭线,日后可就没人能撑的起来了。”
这话倒是不假。
想当年萧氏在隋朝何等风光,还出了一位母仪天下的萧皇后,如今却要靠萧瑀在朝堂苦撑,確实唏嘘。
温禾想起那位远在东突厥、还在攛掇女婿以“大隋”名义谋事的萧皇后,不由得暗自摇头。
后世有野史,据说李二和她还有一段緋闻。
但想来应该是不可能的。
萧皇后都多大年纪了,李二不至於那么饥渴吧。
“二位怎站在此处”
正说著,房玄龄与杜如晦並肩走来,两人皆是一身紫袍,步履沉稳。
温禾连忙躬身行礼,房、杜二人则先给李道宗行了礼。
这拜来拜去的规矩,著实累人。
“里面闷热,本王和小娃娃在这吹吹风。”
李道宗大大咧咧地说道。
房玄龄与杜如晦早习惯了他这混不吝的性子,淡然一笑后,房玄龄看了眼四周,压低声音问道:“不知高阳县子此前所说之事,进展如何了”
“启稟房相,等倭国使团离开,便可播撒鱼饵了。”
温禾也压低声音回了一句。
房玄龄捻著鬍子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:“甚好甚好。”
几人又寒暄了几句,房、杜二人便转身朝殿內走去。
他们刚走,李道宗便凑过来,拍了拍温禾的肩膀:“这房玄龄看著温和,肚子里的弯弯绕比谁都多,小娃娃你日后离他远些,別被他卖了还帮著数钱。”
“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温禾挑眉,故意转移话题。
“我的小马驹和地契呢这都多少天了”
李道宗一噎,摸著鼻子訕訕道:“明日,明日一定送到你府上!”
“我信你才怪。”
温禾翻了个白眼,刚转过身,却迎面撞上一个人。
他那白眼还没来得及收回,在对方眼里,便成了赤裸裸的挑衅。
“哼!”
长孙无忌冷哼一声,不满地瞪了过来。
这少年如此目光看自己是何意思
冲儿那件事,某还没和他算帐呢!
『这人怕不是有病』
温禾在心里嘀咕,自己压根没招惹他。
长孙无忌用力甩了甩袖子,將不满写在脸上,从二人面前昂首阔步走过,连个眼神都懒得再给。
“他这是耍什么脾气”
李道宗也是一脸莫名其妙。
温禾撇了撇嘴:“鬼知道。”
“嘉颖啊。”
话音刚落,又有几位熟人走了过来。
温禾连忙收敛起情绪,老老实实地上前行礼。
来的是李靖、阎立德,还有大理寺卿刘德威与民部尚书竇静。
这几位竟结伴而来,倒是稀奇。
“我等刚在尚书省处理完公务,便一同过来了。”
李靖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,淡淡解释了一句
温禾訕訕一笑,与几人寒暄起来。
他们见殿內人多,也没立刻进去,就在廊下聊了起来。
不多时,有內侍前来唱喏,说时辰已到。
眾人便跟著各自的內侍,前往指定的位置。
一群人中,数温禾的位置最近。
几乎没走几步就到了。
就在大殿靠后的角落,虽不算最末,却也离主位远得很。
他刚坐下,身旁便传来一声轻笑:“温县子倒是来得早。”
温禾转头一看,竟是段志玄。
他今日也穿著一件明光鎧,看样式比起李道宗那件要差一些,可好似也是新款。
“见过段將军。”温禾拱手笑道。
二人各自见了礼后,便相继落座。
“多日未见,县子好像高了一些。”段志玄好奇的打量了一番。
温禾闻言,不禁一喜,確认的问道:“真的吗”
他也觉得自己好像长高了不少。
他和段志玄確实很长时间没见了,自从会州之战后,后者便一直在军中。
而温禾这段时间连朝议都没来,不是在家里,就是在百骑。
被段志玄这么一说,温禾被迫来参加宴会的鬱闷瞬间消散了,难得主动的和段志玄攀谈了起来。
不久后。
太极殿外,骤然响起一阵鼓乐。
隨后又传来一阵浑厚的喇叭声。
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