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温禾看著他,缓缓问道。
“你可愿意”
李义府几乎是瞬间挺直了腰板,几乎要跪地行礼。
他怎会不愿意
这游学之事,別人不知道,可是他跟在温禾身边这么久,怎么会不知。
那明显就是自家先生为太子选拔人才的,能参与其中,便是踏入了储君班底的门槛。
“学生万死不辞!”他声音都带著几分颤抖。
“別急著应。”
温禾抬手止住他,语气郑重起来。
“游学之事,陛下交给了齐国公长孙无忌督办,你是我的学生,往后行事,怕是要比旁人辛苦得多,也需更谨慎。”
他这话並非空穴来风。
长孙无忌对自己始终带著几分审视,李义府跟著自己,少不了要被额外“关照”。
一旁的李承乾听得无奈地撇了撇嘴。
自家先生对舅父的误解到底有多深
还说什么忌惮,舅父那人看著严厉,实则最是护短,真要论起来,说不定还会暗中照拂李义府呢。
李义府却没多想,只觉得这是先生的提点,当即拱手道:“学生明白。越是艰难,越要拿出本事,绝不给先生丟脸。”
温禾满意地点点头:“去吧,换了衣服就来。”
待李义府离开,李承乾才凑过来,小声道:“先生,舅父他……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哦”温禾挑眉看他,“那你说说,他是哪样”
李承乾被问得一噎,挠了挠头:“反正……他对我和青雀都很好,虽然有时候是严厉了一点,但从来不会为难我和青雀。”
“那他对李恪、李佑如何”
温禾笑著又问道。
李承乾顿时哑然。
记忆中,好像舅父確实没有给过李恪什么好脸色。
至於李佑嘛,他还没见过二者碰过面,所以也不知道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恶,因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多面性,做事情判断事情,千万不要只看到一方面,更不要轻易相信自己所看到的。”
温禾突然说的认真。
李承乾连忙提起了精神来。
“不相信自己所看的,那相信什么”李承乾有些茫然。
温禾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。
“要相信自己心中所看到的。”
这种道理对於李承乾这样年纪的小孩来说,確实有些深奥了。
所以温禾也没想著让他立刻就明白过来。
不久后,换好了衣袍的李义府出来了。
不得不说,人靠衣装马靠鞍,这小子穿上锦袍后,確实有种世家公子的感觉。
“倒是没看出来,这人模样长的不错。”李承乾点头笑道。
他没发现,他说完这句话后,温禾格外警惕的看了他一眼。
这小子不会现在这个时候,就有这种怪癖吧。
“啪!”
温禾隨即抬手衝著他的脑袋就来了一巴掌。
“先生,这是第三次了!”李承乾嘟著嘴,抱怨道。
“走了。”
温禾懒得解释,让人牵来他的小马驹。
上班还是开跑车爽。
虽然是迷你型的。
“义府可会骑马”看著李承乾和李义府要上马车,温禾突然问道。
李义府不明所以,但还是点了点头:“会的。”
“那你骑马吧。”
“先生,我也要骑……孤觉得马车还是不错的,不骑马了,坐马车就好。”
李承乾“要骑马”三个字,被温禾瞪了一眼后,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先生太小气了。
为何不让孤骑马啊!
孤也要策马奔腾啊!
一路上,李承乾靠在车窗上,一路幽怨的看著面前骑马的两个背影。
『回宫后,孤也去找母后要个小马驹,偷偷的骑。』
他正想著,前方已经到达目的地了。
兵部门口。
看门的小廝殷勤的上前来,帮著温禾牵马。
“见过高阳县子。”
上一次,这位高阳县子率领百骑几乎把整个兵部掀翻了。
一多半的主事被流放,一些郎中、员外郎现在都还关在刑部的牢中。
“有劳了。”
温禾冲他点了点头,隨手就朝著他扔了一个锦囊。
那小廝接过后,笑的合不拢嘴,连忙上前为他引路。
“这个煞星怎么来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