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1章 山河永固,苍生安乐 —— 此念拳拳,至死未凉。(3 / 9)

,纸面泛暗黄光泽,寻常官署与民间无从获取,以示“机密性”。

墨汁则取玄夜卫特制松烟墨,浓黑沉凝,刻意模仿谢渊平日“刚劲中带圆润”的笔意,连署名“谢渊”二字的起笔收锋都反复临摹。然魏进忠急于成事,命属下仓促落笔,蘸墨时手法不均。

“通”字左旁三点水墨色深浅不一,“渊”字末笔因蘸墨过重,在宣纸上晕开不规则墨痕,且整封信迹虽仿其形,却无谢渊一贯一气呵成的气韵,反倒显露出刻意雕琢的滞涩。此破绽被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察觉——张启掌刑狱勘验多年,精于墨痕、笔迹、印鉴辨识,见密信墨痕分三次蘸染而成,与谢渊平日“一笔蘸墨可书数字”的习惯相悖,再对比玄夜卫北司存档的谢渊往日奏疏笔迹,断定此信为伪造。

第二步,总务府总长石崇借监管国库与军需调度之权,暗中篡改晋豫赈灾与北疆军需账目。按《大吴官制》,此类账目需经户部侍郎陈忠初审、户部尚书刘焕复核,再呈内阁备案,流程严密。石崇趁陈忠赴晋豫核查灾后复耕之机,勾结户部主事(其亲信),潜入户部档房,以米汤混松烟墨篡改关键条目:将晋豫赈灾粮饷中“拨付灾区府县”的条目,改为“谢渊私调备用”。

将北疆军需“购置甲胄兵器”的款项,篡改为“谢渊截留私用”。然石崇篡改时心怀忌惮,动作慌乱,不仅使改动处墨色与原账新旧有别,更在账册纸页边缘留下微湿痕迹——米汤混墨的笔迹遇潮易泛浅白,且他匆忙间未将原账页的骑缝印鉴对齐,露出细微偏差。

秦飞率玄夜卫北司查案时,察觉账册异常,随即在废纸篓中寻得残留的原账草稿,上面清晰标注粮饷去向为边军与赈灾局,与篡改后账目截然不同。可徐党早有防备,玄夜卫指挥使周显(倾向徐党)率南司密探在宫门截获秦飞递呈的查案密报,以“涉及军机要务,需先经徐大人(靖)核验”为由强行扣押;同时,魏进忠借“整顿驿传吏治”之名,将张启贬为京郊驿丞,实则派镇刑司密探暗中监视其行踪。

三日后深夜,魏进忠命人将张启从驿署掳至诏狱署偏院,动用夹棍、烙铁等酷刑,逼其承认“受谢渊指使,伪造核验记录”。张启身为文勘主事,深知律法与气节,虽身受重创,肩胛骨被烙铁烫伤,左腿因夹棍致骨裂,却始终怒目圆睁,怒斥魏进忠“伪造证据、构陷忠良,必遭天谴”,宁死不肯画押。魏进忠见状,下令“不必留活口”,欲杀人灭口。幸得秦飞早有预判,派北司密探乔装驿卒潜伏在京郊驿署附近,趁镇刑司缇骑不备,拼死劫出张启,藏匿于城郊破庙。然张启伤势过重,左腿废折,虽苟延残喘,却无力再出庭作证,仅能通过暗线向秦飞传递“账目篡改属实,魏进忠罪证确凿”的口信。

第三步,诏狱署提督徐靖坐镇诏狱,亲自督阵,对与谢渊有过公务往来的官员、将领滥用酷刑,逼迫其诬陷谢渊。按《大吴官制》,诏狱审讯需有两名以上缇骑在场记录,徐靖却撤去记录官,亲自动刑,所用酷刑包括“琵琶骨”“披麻拷”“烙铁炙肤”等,惨无人道。

被牵连者中,兵部职方司郎中因曾协助谢渊拟定边军布防图,遭徐靖重点逼供,酷刑之下不堪折磨,被迫写下“谢渊曾与我提及欲借北元之力逼宫”的伪证;宣府卫参军因曾受谢渊提拔,坚决不肯诬陷,咬舌明志,血溅刑台,虽侥幸未死,却沦为废人。

唯有兵部侍郎杨武、京营都督同知岳谦等人,始终坚守气节:杨武虽多次协助谢渊处理军政调度,面对徐党“若不指证,便以谢党论处”的威胁,始终以“未见谢渊有谋逆之举”回应,坚决不肯落笔。

岳谦因曾与谢渊共守安定门,被徐党视为“核心谢党”,魏进忠派镇刑司密探全天候监控其府第,禁止其与京营副将秦云及边军旧部接触,更以“京营军需需经总务府调拨”相要挟,剥夺其部分兵权,使其虽有心营救,却因受制于徐党势力,形同失去自由。

第四步,吏部尚书李嵩在早朝之上煽风点火,串联吏部、户部、礼部、工部四部尚书及侍郎,共拟联名弹劾疏文,将“通敌谋逆”“私挪军需”“结党营私”三大罪状罗列得“铁证如山”,附上伪造的密信、篡改的账目及部分官员的伪证,当众呈递萧桓。李嵩声泪俱下,言辞恳切却暗藏胁迫:“陛下,谢渊手握全国军政与监察大权,勾结北元,结党营私,如今其党羽遍布六部、边军与地方官府,若不速速处置,恐边军哗变、京师动荡!近日京郊已有‘谢党欲劫狱’的流言,舆情汹涌之下,民心难安,若再拖延,恐生大乱!”

同时,李嵩联合徐靖、魏进忠等人,以“三法司制衡已失”为由——大理寺卿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