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9章 三更擒得凶渠首,二日功成定九州(3 / 5)

!”

可刚跑两步,“嗖” 的一声,张青的墨箭射穿红灯,火星落在地上,溅起半寸高的火苗。“叛党在此!” 秦飞的吼声划破夜空,玄夜卫卒从柴垛、民房后冲出,弓箭齐发,旧党余孽纷纷中箭倒地。

张勋挥刀砍断箭杆,眼里满是疯狂:“别停!西华门近了!” 他带头冲向城门,却见岳谦的京营卒已搭好弓箭,箭尖对着他们的胸口。

“张勋,你逃不掉了!” 岳谦的声音在城楼回荡。张勋看着紧闭的城门,又看了看身后围上来的玄夜卫,突然挥刀向自己的脖颈抹去 —— 秦飞眼疾手快,甩出铁链缠住他的手腕,长刀 “当啷” 落地。

“拿下!” 秦飞喝令,玄夜卫卒扑上前,将张勋按在地上。张勋挣扎着喊:“赵承!你骗我!” 城门后,赵承正躲在柱后发抖 —— 他见红灯灭了,就知道事败,想偷偷溜走,却被岳谦的卒子揪了出来。

“赵千户,你勾结旧党,劫宫逼迁,还想逃?” 岳谦冷笑,卒子们用绳索捆住赵承,他的甲胄被汗水浸得发黑,嘴里不停喊:“我是被胁迫的!饶我一命!”

西华门的厮杀声传到民宅时,李达正指挥京营卒搬兵器。三百卒子里,有两百是被赵承用五两银子收买的,见红灯灭了,纷纷扔下刀:“我们不叛了!”

李达挥刀砍向一个弃刀的卒子,却被玄夜卫卒一箭射穿肩膀,跪倒在地。“李达,石崇伏诛时你没逃,现在想逃?” 秦飞走到他面前,踢掉他的刀,“张勋、赵承都被擒了,你还想顽抗?”

李达趴在地上,眼泪混着血:“我是被张勋逼的!他说不叛就杀我家人……” 玄夜卫卒拿出铁链,锁住他的手腕,民宅里的兵器被一一清点,铁腥味渐渐被晨露冲淡。

次日寅时,诏狱署的烛火亮了一夜。正三品刑部侍郎刘景坐在案后,面前摆着张勋、李达、赵承的供词纸。张勋起初咬着牙不招,刘景递上他写给赵承的密信:“这是你亲笔写的‘三更红灯为号’,还想抵赖?你父张文因包庇旧党流放,你倒好,敢劫宫逼迁!”

张勋看着密信上的字迹,突然哭了:“我只是想让我父回来…… 是赵承说,劫宫能逼帝复官……”

李达则抖着供词:“是张勋拿我家人要挟,我藏兵器、勾连赵承,都是他逼的!”

赵承见两人招了,也瘫在地上:“我想升指挥佥事,才被张勋诱骗…… 我私调卒、伪造勘合,都是错了…… 求陛下饶我!”

刘景将供词整理好,递给赶来的谢渊:“太保,首恶是张勋,李达、赵承是从犯,证据确凿。”

辰时,京营都督府的门被推开。从一品孙昂穿着素色官袍,手里捧着弹劾自己的奏疏,跪在御书房外:“陛下,臣罪该万死!臣收了赵承五百两银子,包庇他私调卒…… 求陛下贬我为民,别杀我!”

萧桓坐在御书房,看着孙昂的奏疏,对李东阳道:“孙昂虽包庇,却未参与叛乱,若杀了他,京营会乱。” 李东阳点头:“陛下,可贬他为庶民,流放辽东,终身不得回京,让岳谦暂代京营都督,既惩包庇,又稳京营。”

萧桓准奏,内侍传旨:“削孙昂都督职,流放辽东;岳谦暂代京营都督,赏银百两。” 孙昂谢恩时,额头磕在地上,渗出血来 —— 他虽保住命,却再也回不了京师。

巳时,秦飞率玄夜卫在南城搜捕张勋的旧党。十二人皆是张文、石崇的旧部,有的藏在柴房,有的混在京营卒里,见玄夜卫来,没一人敢反抗。“谢太保,” 秦飞奏报,“余党已全部抓获,赵承私调的三百京营卒,除了二十个核心叛党,其余都放回原营,严加看管。”

谢渊点头:“京营是京师屏障,你去传我令,日后京营卒考核,需玄夜卫核验履历,防旧党混进去。”

午时,太和殿的朝会格外肃穆。萧桓坐在龙椅上,手里拿着谢渊呈上来的罪证:“张勋、李达、赵承劫宫逼迁,罪大恶极,斩立决,曝首九门一日;旧党余孽十二人,按罪贬谪边地;孙昂包庇叛党,流放辽东;岳谦平叛有功,暂代京营都督;秦飞升玄夜卫副指挥使(从一品);谢太保加‘太傅’衔(正一品)。”

百官跪拜:“陛下圣明!” 谢渊躬身时,看见殿外的阳光落在 “镇国剑” 的剑鞘上 —— 两日的奔波,终于换得宫门安稳。

未时,正阳门内挤满了百姓。周老汉(德胜门乡勇教头)带着乡勇们捧着米酒,送到兵部衙署:“谢太保,两日就平了叛乱,您真是救了京师!赵承这奸贼,想劫宫逼迁,还好您及时布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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