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您守京师!” 谢渊笑了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样的。记住,我们守的不是城门,是家。”
待士兵们休整完毕,谢渊令神机营在前开路,刀盾手和长矛手在后跟进,缓缓向德胜门左营推进。途中,他看到不少平民自发地提着热水、拿着干粮赶来,给士兵们递水送饭。一个老妇人握着他的手,泪流满面:“谢大人,多亏了您,我们才保住了家!” 谢渊躬身回礼:“大娘,这是我们该做的。”
行至左营,瓦剌早已撤退,营内一片狼藉:帐篷被烧得只剩骨架,地上散落着士兵的遗体和断裂的兵器,还有几个未爆炸的瓦剌火箭。谢渊令士兵们先收敛阵亡将士的遗体,用白布裹好,整齐地摆放在营外的空地上,又令神机营修复防御工事,加固营墙。他走到营门旁的旗杆下,亲手将那面 “死战” 大旗插在旗杆上,旗面在风中猎猎作响,赤红的颜色映着夕阳,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
夕阳西下时,谢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兵部衙门。刚进大堂,他就瘫坐在椅子上,亲兵连忙给他更换左臂的绷带,伤口已经有些发炎,军医说若再不好好休养,恐会化脓。
可谢渊顾不上这些,他叫人铺好纸笔,开始写奏折:先是奏报德胜门桥头死战的经过,请求嘉奖奋勇杀敌的士兵;再是弹劾户部侍郎私扣粮饷、通敌误国,附上玄夜卫搜出的账册为证;最后弹劾吏部尚书李嵩收受贿赂、纵容下属,请求陛下严惩,以正朝纲。
奏折写完时,已是深夜。谢渊望着案上的 “死战” 大旗拓片,心中百感交集 —— 这场仗赢了,可大吴的危机远未解除:瓦剌主力仍在边境虎视眈眈,李嵩的旧党遍布朝野,粮饷调度的漏洞尚未补上。他拿起笔,又在奏折后添了一段,请求陛下颁行《京营粮饷新规》:“凡粮饷需由户部尚书亲核亲发,玄夜卫全程监督,每月抽查三次;克扣粮饷逾十石者,立斩;士兵家眷由顺天府登记造册,遇灾荒者,由官府赈济。”
写完,他将奏折折好,用印泥盖上太保印鉴,递给亲兵:“即刻送进宫,务必亲手交给陛下。” 亲兵领命而去,谢渊走到窗前,望着德胜门的方向 —— 那里的灯火连成一片,像一条守护京师的火龙。他摸了摸腰间的尚方剑,剑鞘上的血渍已经干涸,却仿佛还带着战场的温度。
他知道,明日或许还有更残酷的战斗,或许还有更难缠的奸佞,但只要 “死战” 的信念不灭,只要他和这些士兵、这些百姓站在一起,就没有守不住的城门,没有护不住的江山。
片尾
德胜门的晨光洒在 “死战” 大旗上,“大吴” 二字格外醒目。谢渊站在桥头,望着士兵们操练的身影,他们的动作整齐有力,眼神坚定,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疲弱与迷茫。神机营士兵正在演练火铳阵,“砰砰” 的枪声回荡在桥头,彰显着吴军的军威。
太监送来消息:“陛下,瓦剌已归还平民和粮米,双方签订罢战协议。” 萧栎笑着对谢渊说:“此次大胜,全靠谢太保桥头立旗,力挽狂澜。” 谢渊躬身:“陛下过奖,此乃将士们奋勇杀敌、百姓支持之功,臣不敢独揽。”
宣府卫副总兵李默赶来禀报:“大人,瓦剌已退至边境,边境守将传来消息,瓦剌正在拆除营帐,准备返回漠北。” 谢渊点头:“好!令边境守将加强戒备,防止瓦剌反悔;同时,令顺天府做好接收平民的准备,妥善安置他们的生活。”
夕阳西下,谢渊走出桥头,望着京师的城墙,心中满是欣慰。他摸了摸腰间的尚方剑,剑鞘上的鎏金纹虽已斑驳,却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知道,只要他和将士们同心协力,只要朝廷能革除弊政、严明法纪,大吴的江山就一定能稳如泰山,百姓就一定能安居乐业。
卷尾语
大吴太保谢渊桥头立旗止溃两个时辰,非仅 “临阵威慑” 之勇,实为 “外破强敌、内除奸佞、重整军威” 的关键转折。从截溃兵、斩逃将、立战旗,到用神机营破敌、清粮饷、惩贪腐,谢渊之心路,映照着大吴危局下 “忠良以剑威振军、以智谋破敌、以铁血除奸” 的真理。
此止溃之事,有四重历史意义:其一,破 “粮饷困局”—— 户部侍郎私扣粮饷,致士兵饥疲溃退,谢渊以尚方剑威慑、神机营火器破敌、玄夜卫清查粮饷,三策并举,解燃眉之急,立军威之基;其二,立 “临阵典范”—— 首创 “桥头立旗、亲斩逃将、激励士气” 之法,将个人威望与战术威慑结合,为后世边防提供 “以勇治军” 的镜鉴,此后大吴边将多次效仿此策稳定军心;其三,显 “军法严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