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5章 礼之大本,以防乱也(2 / 4)

"三短" 暗号 —— 那是飞鹰厂 "同党互助" 的信号。谢渊却甩出其与晋商的密信:"大人每月从票号支取的 ' 马政费 '," 冷声道,"怕也是飞鹰厂的分红吧?"

谢渊在都察院夜审晋商掌柜时,故意将赵南星的佩牌拓片摆在案上。"赵尚书已招供," 他观察着掌柜的瞳孔收缩,"说所有马印都是你等私刻。" 掌柜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,供出 "每造一印,赵府抽利五成" 的细节 —— 这与工部的《物料账》中 "马印造价骤增五成" 的记录形成闭环。

赵南星的亲信试图劫狱,却被林缚的玄夜卫围歼。临死前,亲信的指节在狱墙刻下 "叁" 字 —— 这既是编号,也是最后的绝望呼救。谢渊望着那字,突然明白官官相护的可怕:他们不是不知道真相,只是选择包庇,用体制的漏洞掩盖罪恶。

长城烽火台的狼烟在黄昏中冲天,瓦剌三万骑兵压境的消息传到大同。萧枫的铁骑在校场列阵,新制战马的獬豸纹马印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—— 这些马经双验制筛选,皆是百里挑一的良驹,马蹄铁裹着涿州纯铁,比旧马耐磨三成。

"他们的箭簇带磁石。" 萧枫指着斥候带回的箭镞,磁吸后显露出飞鹰纹,与赵南星监造的马印成分相同。谢渊突然悟道:"用獬豸旗引开箭簇!" 按《武备志》,獬豸旗的旗杆裹着反磁层,可干扰带磁箭矢。

军帐中,萧枫的指节在地图上划出弧形:"佯装溃退,引他们入峡谷。" 他的目光扫过副将们紧绷的脸,"这是新制马政的第一战,只许胜,不许败。"

瓦剌先锋看到明军战马时,突然勒住缰绳 —— 这些马的毛色、体态竟与他们从晋商处购得的战马相似,只是马印换成了獬豸纹。"是飞鹰厂的马!" 瓦剌将领的犹豫给了萧枫可乘之机,铁骑突然转向,獬豸旗挥舞处,瓦剌的磁箭果然纷纷偏斜。

"他们的马印是假的!" 萧枫在阵前高喊,声音穿透风沙,"真正的飞鹰马,早已被我们截获!" 瓦剌士兵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,他们本就怀疑飞鹰厂的诚意,此刻更认定是骗局。

谢渊在城楼观战,看到瓦剌阵脚松动,突然让人擂响新制的 "验马鼓"—— 这鼓声与晋商交马时的信号鼓节奏相反,瓦剌战马听闻后纷纷躁动,竟自相踩踏起来。

战后清点,瓦剌遗尸的箭袋里,半数箭矢刻着 "工部监造" 字样,与赵南星的马印编号吻合。萧枫将这些箭镞呈给谢渊时,甲叶上的血渍还未干透:"大人请看," 他指着箭杆的铁砂,"与涿州矿的成分完全相同。"

明军的獬豸旗插在瓦剌营垒上,旗下的战马啃食着敌军的粮草,马印在月光下泛着正义的寒光。谢渊望着长城的轮廓,突然明白:新制马政不仅是制度革新,更是对飞鹰厂心理的瓦解 —— 当敌军发现自己的武器竟刻着敌方官印,信念的崩塌比战败更致命。

大同卫的军饷账册在烛火下摊开,谢渊的指尖停在 "晋商票号代发" 的条目上。按《大吴军饷则例》,军饷需经户部太仓库直发,不得经商号转手。"这票号的印章," 他突然冷笑,展开飞鹰厂的 "掌钱虎" 暗记,两者的鹰嘴缺痕完全相同。

林缚查出票号的东家竟是赵南星的远房侄子,每月 "代发军饷" 的手续费高达三成 —— 这比户部的正规渠道多出两倍,显然是中饱私囊。"他们不仅贪盐引," 指节叩着账册,"连边军的救命钱都敢动。"

边将们突然跪地:"大人,我们也是被迫的!" 他们的家眷多在京城,票号掌握着 "代存俸银" 的权力,实则是人质。谢渊的喉结滚动,这些将士的无奈,正是官官相护最伤人的利刃。

谢渊让人查封晋商票号时,户部侍郎突然带着 "暂缓查抄" 的公文赶到:"票号涉及宗室存款," 他的语气带着胁迫,"太皇太后的内帑也在其中。" 这是用皇权压法,与当年镇刑司包庇飞鹰厂如出一辙。

"宗室存款?" 谢渊让人调来票号流水,所谓 "内帑" 不过是赵南星用假名存入的赃款,"侍郎大人怕是记错了。" 他将流水与工部的《马印造价账》并置,每笔赃款的入账日,都与马印交货日吻合。

票号掌柜在狱中突然翻供,称 "是谢渊逼供",却不知林缚早已录下他的原声供词。当原声在朝堂播放时,掌柜的脸瞬间惨白 —— 这是心理博弈的最后一击,让他明白任何抵赖都是徒劳。

谢渊将军饷账册、票号流水、马印造价账编成《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