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6章 羲和策日沉荒渡,秦塞汉晖照孤篷(3 / 8)

利,被父皇骂‘多事’,如今这些世家换了法子盘剥百姓,比魏党更隐蔽。周霖已被掣肘,儿臣若退让,百姓就要淡食;若强硬,朝臣又要骂儿臣‘不顾体面’——您教我,如何平衡?”

烛火“噼啪”爆开,映得画像眼神愈发锐利。萧燊忽然想起手札里“盐为民之必需,非商贾谋利之具”的批注,他抬手抚过画像的剑眉:“您是说,根本不用和世家商量?可官盐铺需人手,各州府吏员多是世家亲信……”目光扫过画像旁悬挂的“贤才名录”,那是谢渊当年举荐的寒门吏名单,墨迹仍清晰。

“用寒门吏!”萧燊猛地顿悟,“绕开世家掌控的旧吏,从贤才名录里调人,直接设官盐铺定平价!”他连夜拟好方案,次日面见萧桓时,老皇帝正对着谢渊的“盐税细账”出神。“这法子,他当年在苏州试过。”萧桓取过玉印递给萧燊,“你用朕的印信调人,再把这细账发下去,谁也不敢刁难。”

官盐铺开张那日,江南百姓排起长队,盐价回落到三成。萧燊将“谢策重生”的匾额拓片贴在画像旁,对着画中人笑道:“太保,您当年的试策,如今成了国策。”供案上的手札被风吹开,“民安则国安”的字迹,与烛火一同跳动。

盐税的事刚了,河南学政张启舞弊的密折又让萧燊彻夜难眠。巡按虞谦在折子里说,寒门学子沈砚的考卷被调换,卷上“民无恒产则无恒心”的策论,与谢渊当年的应试文章几乎如出一辙。萧燊捏着密折在东宫踱步,廊下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——他想起谢渊当年就是因查科场舞弊,被魏党构陷贬官,脚步不由自主转向文华殿。

夜露打湿了朝靴,萧燊推开文华殿的朱门,月光斜斜照进来,将画像映得如同真人伫立。“太保,您当年为护寒门学子,在金銮殿上跟魏党拍案对质,被父皇骂‘沽名钓誉’。如今张启是皇舅的女婿,严惩他,宗室要闹;轻饶他,天下学子的心就凉了。”他将密折轻轻放在画像前,像怕惊扰了画中人,“您教我,怎么才能守住您‘贤才出寒门’的心愿?”

他望着画像中谢渊紧抿的唇角,忽然忆起手札里的话:“法不避亲,方显公心;才不埋寒,方固邦本。”萧燊指尖划过画像的眉骨,那处绢料被岁月磨得光滑:“您是说,不管他是谁的亲戚,犯了法就该办?可沈砚的考卷已经被毁,怎么还他公道?”目光扫过供案上的《谢公遗稿》,“重考辨才”四个字忽然撞入眼中。

萧燊次日便在朝堂请旨,以监国身份亲审张启,设“辨才堂”让沈砚与那名世家子弟当场应试。萧桓得知后,亲自带着谢渊当年制定的“科场规制”赶来东宫:“这是他当年为防舞弊定的规矩,你照着办,朕给你撑腰。”老皇帝拍着萧燊的肩,“你敢动宗室,比朕当年有魄力——谢渊在天有灵,定会赞你。”

重考那日,沈砚的策论字字珠玑,震惊全场。萧燊当场封他为翰林院编修,张启被判斩立决。行刑后,萧燊带着沈砚跪在画像前:“这是谢太保,你的才学,配得上他的眼。”沈砚磕了三个响头,额头渗出血痕,萧燊将沈砚的策论贴在画像旁,轻声道:“太保,您当年护着的寒门火种,如今燃起来了。”

盐税事刚平,虞谦的密折又让萧燊彻夜难眠——河南学政张启收受贿赂,将寒门学子沈砚的考卷换给世家子弟,卷上“民无恒产则无恒心”的句子,与谢渊当年的策论几乎重合。萧燊捏着密折在东宫踱步,想起谢渊因查科场舞弊被魏党构陷,脚步不由自主转向文华殿。

夜露打湿朝靴,萧燊推开文华殿的门,月光将画像映得如真人伫立。“太保,您当年为护寒门学子,在金銮殿与魏党拍案对质,被父皇骂‘沽名钓誉’。如今张启是皇亲,严惩恐牵动宗室,轻饶又寒了天下学子的心。”他将密折放在画像前,“您教我,如何守您‘贤才出寒门’的愿?”

他望着画像中谢渊紧抿的唇角,忽然忆起手札里的话:“法不避亲,方显公心;才不埋寒,方固邦本。”萧燊指尖划过画像的眉骨,“您是说,不管他是谁的亲,犯了法就该办?可沈砚的考卷已丢,如何还他公道?”目光扫过供案上的《谢公遗稿》,“重考辨才”的旧例让他眼前一亮。

萧燊次日便请旨,以监国身份亲审张启,设“辨才堂”让沈砚与世家子弟当场应试。萧桓得知后,带着谢渊的“科场规制”赶来:“这是他当年定的规矩,照这个来。”他拍着萧燊的肩,“你敢动宗室,比朕当年有魄力——谢渊在这儿,定会赞你。”

重考之日,沈砚的策论震惊全场,萧燊当场封他为编修,张启被判斩立决。行刑后,萧燊带沈砚到画像前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