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便是默认他的所作所为。”
刘玄将请柬放在桌上:“去,为何不去?我们正好借此机会,观察他的动向,也让他知道,朝堂之上,并非只有他魏进忠一人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:“明日赴宴,切记言多必失,不可与他发生冲突,只需静观其变便可。”
魏进忠的府邸张灯结彩,缇骑遍布内外,戒备森严。百官陆续抵达,大多面带谄媚,唯有刘玄、周显、周铁等几位老臣神色淡然。魏进忠身着绣金蟒袍,坐在主位上,见众人到齐,端起玉杯笑道:“今日邀诸位大人前来,一是感念陛下信任,让我执掌两司;二是想与诸位共商国是,如今谢渊余党未清,朝堂仍需整顿,还需诸位大人同心同德,辅佐陛下。”
话音刚落,吏部侍郎张文便起身附和:“魏大人英明!如今朝堂清明,全赖大人运筹帷幄。谢渊余党一日不除,国无宁日,我等愿听大人差遣,为大人马首是瞻!” 话音未落,便有多位魏党官员纷纷附和,“魏大人万岁”“九千岁英明” 的呼声此起彼伏,虽无人敢明着喊 “九千岁”,却已将魏进忠捧上了天。
刘玄见状,缓缓起身:“魏大人,谢渊虽伏诛,但其一案仍有诸多疑点。杨大人、刘大人皆是国之栋梁,无故被贬、被调,恐寒了百官之心。如今当务之急,是安抚民心、整顿吏治,而非大肆株连。” 魏进忠脸色一沉,却碍于刘玄是三朝元老,不便发作,只得打个哈哈:“刘太傅所言极是,只是谢渊余党狡猾,不得不谨慎行事。日后若有冤情,我必会秉公处理。”
周显接口道:“魏大人既说秉公处理,那谢府旧人被押入诏狱,严刑拷打,是否太过草率?谢福不过是一介管家,并无通敌实据,为何要如此折磨?” 魏进忠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却仍强装镇定:“周大人有所不知,谢福手中藏有谢渊通敌的密信,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待审出结果,自会给诸位一个交代。”
宴席过半,魏进忠借口更衣,召来魏忠良:“刘玄、周显这些老东西,果然不服管教。你加快审讯谢福,务必让他招供,最好能咬出刘玄或周显,只要将他们打成谢渊余党,我便能名正言顺地除掉他们。” 魏忠良点头:“大人放心,我已让人准备了‘纸糊脸’的酷刑,谢福若再不招,便让他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”
宴席散后,刘玄回到府中,立刻召来周显。“魏进忠的野心已昭然若揭,他必欲除我们而后快。” 刘玄沉声道,“谢福是关键,若他被屈打成招,咬出我们,后果不堪设想。周大人,能否设法保全谢福,阻止魏忠良的酷刑?”
周显摇头:“诏狱由魏忠良掌控,缇骑日夜看守,硬闯不可行。我已命秦飞率密探潜伏在诏狱外围,若谢福有性命之忧,便伺机劫狱。但此举风险极大,一旦暴露,我们便会被魏进忠抓住把柄。” 刘玄沉吟片刻:“劫狱之事,万不得已不可为之。你让秦飞密切关注诏狱动向,若魏忠良真要置谢福于死地,再行计较。”
与此同时,魏忠良回到诏狱,对谢福动用 “纸糊脸” 之刑。湿纸一层层贴在谢福脸上,堵住口鼻,谢福呼吸困难,脸色涨得发紫,却仍不肯招供。魏忠良见状,下令再加纸:“我看你能撑到何时!只要你招认谢渊与刘玄、周显勾结,我便放了你!” 谢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嘶吼道:“奸贼… 休想… 污蔑… 忠良…” 随后便昏死过去。
秦飞的密探将这一幕报给秦飞,秦飞立刻赶往玄夜卫署,向周显汇报。“大人,谢福已昏死过去,魏忠良仍在逼供,再拖下去,谢福必死无疑!” 秦飞急声道。周显脸色凝重:“事已至此,只能劫狱。你率五十名精锐密探,今夜三更,潜入诏狱,救出谢福,将他送往城外的安全屋,由玄夜卫保护起来。”
秦飞领命,即刻召集密探,准备劫狱。而此时的魏府,魏进忠正在听魏忠良的汇报。“大人,谢福仍不招供,已昏死过去,是否还要继续用刑?” 魏忠良问道。魏进忠冷笑:“继续,死也要让他在供词上按手印!明日一早,我便拿着供词,入宫面圣,弹劾刘玄、周显通敌!”
三更时分,秦飞率密探潜入诏狱。诏狱戒备森严,缇骑来回巡逻,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冰冷的石墙。秦飞示意密探分头行动,一部分牵制巡逻缇骑,一部分负责打开牢门。他自己则直奔关押谢福的牢房,只见谢福躺在地上,气息奄奄,脸上还残留着湿纸的痕迹。
秦飞迅速打开牢门,背起谢福,刚要转身,却被魏忠良的亲信发现:“有刺客!快来人!” 缇骑闻声赶来,与密探展开激战。秦飞背起谢福,边打边退,密探们拼死掩护,伤亡惨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