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速往城外破庙汇合,共商反击魏进忠之事’。只要将这封密信呈给陛下,周显便百口莫辩。” 魏进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好!你立刻将密信放在玄夜卫北司的密室中,再让人‘举报’,就说周显将密信藏在那里。”
周显回到玄夜卫署,立刻召来秦飞。“陛下让我们三日内查明真相,魏进忠必然会栽赃陷害,我们必须抢先一步找到谢福,拿到他被严刑拷打的证据。” 周显沉声道。秦飞点头:“大人,谢福现在藏在城外破庙,伤势较重,我已让人送去药品和食物。只是魏进忠的缇骑仍在搜捕,我们若贸然将谢福带回,恐会暴露。”
周显沉吟片刻:“如今之计,只能让谢福暂时藏在破庙,待伤势好转后,再让他出面作证。你派密探严密保护谢福,同时,查探魏进忠的动向,看他是否在伪造证据。” 秦飞领命:“大人放心,我已派人监视魏府与镇刑司,一旦有异常,立刻回报。”
片尾
与此同时,魏忠良按照魏进忠的密令,趁夜潜入玄夜卫北司,避过值守暗哨,将那封伪造的 “通谋密信” 藏进密室书架的暗格中 —— 暗格位置隐蔽,恰是玄夜卫存放机要文书之处,极易让人信以为真。事成之后,他立刻指使心腹、镇刑司副千户赵彪,拿着 “匿名举报信” 直奔镇刑司署,声嘶力竭地喊冤:“大人!玄夜卫周显私藏谢渊余党谢福的通谋密信,就在北司密室,此等通敌大罪,万万不能姑息!”
镇刑司官员不敢怠慢,当即调遣缇骑,手持魏进忠亲批的搜查令,气势汹汹闯至玄夜卫北司正门。缇骑首领勒马斥道:“奉魏大人令,搜查玄夜卫密室,捉拿通敌罪证,周显大人还请配合,莫要自误!” 周显早料到此节,已命人暗中戒备,闻言只是冷笑一声,不慌不忙道: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玄夜卫行得正坐得端,何来通敌密信?诸位随我来,若搜不出东西,须给我玄夜卫一个说法。” 说罢,亲手解锁,推开密室厚重的石门。
缇骑一拥而入,直奔书架暗格,果然摸出那封封蜡完好的密信。首领举起密信,得意洋洋地冲到周显面前,抖开信纸:“周大人,人赃并获!这封你与谢福商议‘劫狱后共反’的通谋密信,便是铁证!字迹、落款一应俱全,如今你纵有百口,也难辩清白!” 周显眸中寒光一闪,接过密信扫了一眼,反手将其掷于地上,冷声道:“此信纯属伪造!我周显的笔迹,自有独有的顿笔与风骨,你且取我往日批阅的文书比对;再者,这信纸是去年才入贡的澄心堂纸,我玄夜卫办公只用普通宣纸,从未领用此等贡纸,何来‘亲笔书写’之说?”
话音刚落,周显已让人取来自己往日的手迹文书,又召来文勘房主事张启。张启捧着密信与文书,取出银针蘸着清水仔细比对墨迹,又摩挲信纸边缘,半晌后躬身回禀:“大人所言极是!此信笔迹虽刻意模仿大人笔意,却无大人独有的‘蚕头燕尾’笔法,顿笔虚浮、收笔无力,显是外行仿写;墨汁是镇刑司专属的松烟墨,色泽偏黑,与大人惯用的徽墨浓淡有别、香气不同;信纸边缘的折痕是新压而成,封蜡也是镇刑司常用的蜂蜡,而非玄夜卫的松脂蜡;更关键的是,密信上的‘周显’落款,少了大人名章旁惯有的小印‘守正’—— 种种破绽,足证此信是连夜伪造的假证!”
缇骑首领脸色瞬间惨白,握着密信的手微微颤抖,却仍强撑着狡辩:“你… 你这是强词夺理!即便细节有疑,也难保不是你故意为之,混淆视听!今日密信从你密室搜出,你纵是说破天际,也难逃包庇逆党的罪名!” 周显正要怒斥反驳,却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一身风尘,神色急切地大步闯入,高声道:“大人!好消息!谢福管家的伤势已大有好转,此刻已能开口说话!他不仅能指认魏忠良动用‘纸糊脸’‘夹棍’等酷刑逼供,还能复述魏忠良逼他诬陷大人与刘首辅‘同属谢党’的原话,字字句句,皆是铁证!”
周显紧锁的眉头骤然舒展,眼中闪过亮色,当即下令:“太好了!即刻备轿,带谢福入宫面圣!今日便要当着陛下的面,将这封伪造的密信、魏忠良的酷刑逼供,一并抖搂出来,揭穿魏进忠这奸贼的构陷阴谋!”
卷尾
天德五年这半月之间,魏进忠的构陷之刃已然出鞘,排异之举步步紧逼。他倚仗吏部、刑部双衙权柄,以朱砂笔圈点百官名录,凡与谢渊有过交集、或不顺从己意者,非贬即捕;谢府旧人更是遭逢浩劫,管家谢福身陷诏狱受尽酷刑,幕僚亲随或亡命天涯、或被株连入狱,忠良之血再次暗淌。
朝堂之上,暗流汹涌如惊涛骇浪。杨武被贬交趾烟瘴之地,刘焕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