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身来看着他。

    虽然彼得知道这可能真的是乔纳森内心最真实的想法，但他自然不会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知道，克拉克，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乔纳森想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，以前我和爸爸有很多分歧。”

    克拉克看着病房里的父亲，深深吐出一口气，对彼得说道：

    “我记得之前因为橄榄球赛我们争吵过，我一直以为爸爸是不希望我身份暴露，但其实，他是害怕我被伤害，在他心里，我其实也是容易受伤的小孩子。”

    克拉克想到了之前和父亲的一次争吵。

    自己偷偷的玩橄榄球，结果被父亲发现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现在几点吗？”

    乔纳森发现了悄悄练习的克拉克有些生气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这是什么？“

    他踢了踢场边扭曲变形的金属哑铃，杠铃片像被揉皱的锡纸般蜷缩着。

    克拉克把橄榄球藏到身后。

    “明天要对战中心城高中，教练说.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把农场的栅栏撞断了？让玉米地里的收割机零件飞过两个街区？”

    父亲向前走了一步，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。

    “上周是田径队，上个月是篮球队，现在又是橄榄球队，克拉克，你以为每次用'龙卷风把器材卷走'这种借口都能糊弄过去？”

    克拉克感觉喉咙里卡着一块石头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捏出指印的橄榄球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.像普通人那样”

    “普通人不会让四十码冲刺计时器爆炸！”

    乔纳森突然抓住他的护具，呼吸变得粗重。

    “每次你控制不住力量，就有人可能发现你的秘密，那些政府探员，莱克斯集团的研究员.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要永远躲在谷仓里？”

    克拉克甩开父亲的手，护肩的搭扣崩裂弹飞，“看看这个！”

    他掀起球衣，腰间的淤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，“普通人的伤口需要两周愈合，而我只要两分钟！这样的我该怎么'普通'？”

    克拉克忽然变大的声音，惊飞了树梢的夜枭。

    乔纳森愣了一下，随后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儿子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你救过的人，那些你帮助过的人对你的谢意这些都比不过啦啦队的欢呼吗？”

    克拉克听着父亲的话，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他想说拉娜今天冲他笑了，想说冲过达阵线时全场沸腾的声浪如何填满胸口的空洞，但父亲的眼神让他什么都没说出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次训练，爸爸。”

    克拉克弯腰捡起橄榄球，“就让我打完明天这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