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或许惫懒,可那坐缸却是习练不辍的。
再说哪里就发福了?
尤三姐掩口笑着别过,司棋气鼓鼓回转自个儿房里,寻了大穿衣镜四下比量。待须臾,忙吩咐贴身丫鬟将春日里裁的衣裳取了来。略略比量,那腰身倒是依旧,反倒臀胯比春日足足长了两寸。
司棋情知此乃坐缸之效,当下哭笑不得,咬牙道:“哪里发福了?待老爷下回来,定要给他个好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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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斯远不知错怪了司棋,刻下歪坐车中打着腹稿,马车辘辘而行,不一刻到得燕平王府。
小厮庆愈招呼一声儿,陈斯远挑开帘栊下得马车。
早先陈斯远便是燕平王座下的红人儿,今时今日贵为翰林,境遇自是与先前又有不同。
他才下得车来,便有丁道隆笑盈盈迎将出来。
二人厮见,那丁道隆便笑道:“陈翰林来得巧,今日王爷恰好闲适在家。不知翰林今日是——”
陈斯远笑道:“也是凑巧,这几日无意中得了一桩发财的好营生。这不,验证几回,眼见无误,本官这就急吼吼来见王爷了。”
丁道隆笑容愈盛。先前那蕺菜素的营生,就让其在外头置办了一处三进的大宅,于丁道隆而言,这陈斯远简直就是财神爷啊。
丁道隆不禁哈哈一笑,将陈斯远让进角门,这才道:“咱家还说一早儿怎么就被喜鹊吵醒了呢,敢情应在了翰林身上。王爷交代过,旁人都能不见,唯独翰林来了,也不用通禀,径直引到书房就是。”
“诶呀,王爷厚爱,本官惭愧。”
二人假模假式的边走边聊,不一刻进得后花园书斋里。陈斯远进得内中,便见燕平王正逗弄着一只鹩哥儿说话。
见陈斯远来了,燕平王挑眉道:“林家女才过门,此时合该蜜里调油啊,你不在家好生陪伴娇妻,怎地来了本王府上?”
不待陈斯远分说,丁道隆就道:“王爷,陈翰林无意中得了一桩发财的好营生。因记得王爷提携之恩,这才巴巴儿来了王府。”
“哦?”燕平王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。今岁风调雨顺,夏粮业已入库,再有一月秋粮也要入库,除去少数府、县遭了灾,余下地方上呈奏疏都言今年合该丰收。
农业社会,大顺八成半的税赋都源自粮产。所谓手里有粮、心里不慌,圣上自忖本岁用度充足,也就不曾压榨内府。燕平王又是个惫懒性儿,圣人不催,他便得过且过。
可好歹这位王爷还有些忧虑意识,情知天有不测,这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。
谁料,陈斯远开口却道:“回王爷,下官所献之策,非止赚钱,可还解京师百万黎民吃用水之困厄。”
“哦?”燕平王又打起几分精神,道:“枢良快坐,来呀,上好茶。枢良不妨细细说来。”
丁道隆赶忙搬了椅子来,陈斯远道谢一声儿撩开衣袍落座,这才不急不缓地说将起来。
陈斯远之策说来也简单:内城多达官显贵,内府发遣匠人登门兜售,约定一口甜水井多少银子,略略能有些进项。甚至干脆圣人赐下恩典,给达官显贵免费打甜水井,料想到时必齐诵圣上圣明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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