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浅薄看不出其中奥妙。”
乌县令抚须,再道:“用黄老之道修生养息,用秦法之道匡正万民,老夫这么多年,许久没有看到这般厉害的见解了。
夫子矩还是有些看不明白。
乌县令神色激动道:“该送去潼关,不————”
他又否定道:“应该拿去丞相府,丞相府所聚的人都是现今天下最有学识之人。”
隨后乌县令將这些纸都放入了竹筒中,就匆匆离开了。
等张良回来时,见到夫子矩与熊猫坐在一起。
而原本放在竹筒中的那几捲纸不见了。
夫子矩道:“你说这牲口是不是一天到晚去山里祸害母熊,生了一对小熊。”
张良道:“何以见得”
夫子矩道:“那它为何整日无精打采的。”
张良道:“我的纸呢”
夫子矩將事又讲了一遍,见对方神色不太好,他又道:“韩夫子,这些书绝对会是韩夫子所撰,就算是送去丞相府,也会是韩夫子所撰。”
张良原本只是想要將自己的心得写下来,哪怕是无人看就这么放在这里。
因自己的身份,不想被外界打扰。
哪怕自己死后,也要与那书卷葬在一起。
倒也不是张良觉得乌县令为人不好。
乌县令是个好人,而且为人也很好,这么多年相识相处,自是看得出来的。
只是,张良担心自己的这几卷书会打断他在蜀中的生活。
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閒云野鹤的生活,张良觉得自己早已无法面对人心之间的诡譎斗爭。
因此,近来这些天,张良又休息不好了。
乌县令的事只当是一个无心的误会。
但那些书卷被送去咸阳之后,没有回覆。
可能丞相府的人都没有正眼看,张良觉得那些臣子都是有治国大才的人。
而自己所写的黄老学说,多一些修生养息之法。
或许这种修生养息之法,多多少少也与治国无关,而是与个人修养相关。
只是三个月之后,蜀中已是五月,一队从咸阳而来的官吏送来了一卷文书与一个令牌。
令牌是学士府的学士牌,有了这个令牌就意味著你已进入了学士府,从此可以享受俸禄。
至今能够进入学士府的人其实並不多。
而另外一个文书所写,就是有关那捲黄老之学,那捲书是韩夫子所编写,从此会被印刷,在潼关城成为藏书,也会流传天下,在中原各地的支教夫子手中传播。
蜀酒多是醇厚且浓烈的,有人说蜀中酒就像是蜀中的女子。
张良饮下一口酒水,感受著酒水流过咽喉。
乌县令笑呵呵道:“从此我们县也出了一位学士了。
夫子矩痴痴地道:“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学士了。”
乌县令拍著他的肩膀道:“韩夫子一看就是学富五车之辈,有些学识与见解没有足够好的底子是无法养成。”
张良只是笑了笑,没有多言,他想起了韩远,韩远生在一个穷困的家,他的一生应该不会接触太多的书,不会有名师教导。
自己与韩远的人生差別很大,但张良依旧要维持著这个身份。
乌县令的话,让夫子矩多了几分不悦,他道:“我也是自小就读书的。”
乌县令又笑著道:“你有韩夫子那样的本领,早入丞相府了。”
又是一口酒水下肚,夫子矩像是认命了,大口吃著眼前的肉。
眼看蜀中就要入暑,张良依旧会帮助乌县令解决一些县內的閒杂事。
因今年要去成都郡运盐,张良就与乌县令一同走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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