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得这两人恼火不堪。
持笙乐官心中十分清楚:继续这么一直拖着,俩人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。
于是,在混战之中,持笙乐官瞄一眼头顶,心中暗下决心后,立刻牟足心念,借了一名小卒的力,冲向天际。就在戏龟年以为持笙乐官欲独自逃跑之时,那持笙乐官将最后一丝心念划向天空中夏瞻布下的‘天罗地网。
‘天罗地网在空中维持了一天,已经十分薄弱,在持笙乐官强力进攻下,天上那张紫色大网,终于破碎一空。
持笙乐官自己,也乏力坠落地上,被戏龟年稳稳接住。
来不及多做解释,持笙乐官利用最后一点力气,死死拽起戏龟年的衣领,便将其抛上天际,朗声道,“府主,你休要理我,速速离去。能在蓬莱殿快活半生,属下此生已无他求啦,快走!”
戏龟年情难自控,不禁泪流满面。
五大乐官,今日折损两位,难道,我这一步,走错了吗?
在一旁仿若身外之人的刘懿,如同一只冷静的猎豹,静静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,戏龟年在空中翻腾的这一幕,终于被他等到。
身在空中翻腾不止的戏龟年,正是漏洞百出的时候。
如此击杀良机,刘懿怎肯放过。
已经因气机消耗过甚而口吐红色血沫的刘懿,脚踏连环升空,一个悬停,再次催动龙珠便向戏龟年袭去。
持笙乐官见状,也再次勉强聚气,猛提了一口气,窜高数尺,借力挡在刘懿与戏龟年中间。
他已经决心赴死。
三点一线的瞬间,持笙乐官忙对戏龟年喊道,“府主,速速踢我,借力北走,记着,今后切莫求短,只要人在,幻乐府就在!”
戏龟年深沉地看了一眼持笙乐官,他没有丝毫犹豫,旋即右脚狠狠地踹上持笙乐官后腰,借了三分力道,闪电般向北逃窜。
转瞬之间,刘懿人已杀到,龙珠裹挟强劲力量,精准地打在持笙乐官小腹之上,一抹鲜血从乐官口中吐出,荡落在刘懿青衫之上。ap..
那持笙乐官呲着满口是血的牙,双手攥紧了刘懿的双臂,不让刘懿有一丝脱身追赶戏龟年的机会,两人身体急速下坠。
坠落间,持笙乐官哈哈狂笑,道,“刘懿小儿,你只不过是天家养的一条狗,一条狗啊!哈哈哈!”
刘懿不予理会,他眯着布满血丝的双眼,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,但见他低声对持笙乐官道,“我有一个秘密,你应该荣幸,在这世间,你是第一个知道的,到了
持笙乐官被这句话说的云里雾里。
忽然间,打在他腹上的那颗龙珠,光彩大放,那乐官只感自己的精神和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,那种强烈的吸卷感,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原来,每逢初七,那颗龙珠不仅可以吸食天地精华,还可以吸取人身精气为我所用!
无巧不成书,凌源老刘家的一对儿叔侄,在冥冥之中,竟都用不同的途径,学会了以此种方法增长实力。
只不过,一用为正,一用为邪罢了。
看着刘懿精神渐渐好转,持笙乐官终于明白刘懿方才言语的意思,不屑地笑了一声,思潮起伏,追念平生诸事,凄惨一笑,“原来如此啊!”
砰!两人坠地。
落地时,刘懿在上,目光冷厉,持笙乐官在下,言毕人走,时间拿捏的,刚刚好。
落地之后,刘懿来不及传令士兵,急忙起身轻纵,踩踏着士卒们的肩膀,向北追去。
他答应过戏龟年,这座凌源山脉是他的葬身之地。
他也答应过夏瞻,这个叫戏龟年的男人,今天,一定得留下。
李二牛匆忙大喊,“大哥莫追,小心戏龟年后手!”
刘懿不听!
李二牛只得牵马下岗,率领能战之兵,紧随其后,奈何山路崎岖,很快便跟丢了人。
......
话说戏龟年借力北逃的路途,并不顺利。
他刚刚如离弦之箭,窜离刘懿,对面的山林中战号声起,蹄声纷起,数百骑从林中杀奔出来,戏龟年猜的没错,刘懿事前围三缺一,的确在林中埋伏了兵马。
戏龟年本不予理会,却只见平田军战士弯弓搭箭,咬着戏龟年的尾巴斜斜追来。
文人有文人的傲骨,被一群平日里如草芥蝼蚁的人死死追赶,戏龟年杀心大起。
他盯住一名骑卒便飘然而至,一掌便拍碎了骑卒的头颅,夺马继续北逃过程中,他不住用骑卒留在马臀上的弓箭,回身作连珠劲射,平田军带头者不断有人中箭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