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本来还想打趣两句,以为老大有什么自愈的特异功能,但看到骆亭要杀人一样的神情,都默默闭嘴。
祈祷小朋友身体没问题......不然老大肯定要找谁的麻烦。
十分钟后,绵绵已经被放在地下诊所的小床上。
医生问:“小朋友的名字?年纪?”
骆亭一愣,反问她:“你叫什么。”
好像从捡来到现在,还不知道她叫什么,之前只想着快点把她送走,也没关心这个。
绵绵瘪着嘴,气若游丝:“云绵绵......”
骆亭于是说:“云绵绵。”
这时候徐断指插嘴了:“怎么不跟老大姓,那不行,从现在起得叫骆绵绵。”
然后就收到了来自他老大的亲切的白眼。
徐断指:......怎么了嘛,哪里说错了嘛。
吴疤眼赶紧把这个蠢家伙拉回来,示意他闭嘴。
果然,就听骆亭继续对医生:“就写云绵绵。”
其实骆亭心里莫名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小团子。好像她就该叫这个。
软绵绵的小白团子,像个小云朵一样轻。
骆亭没管两个下属在想什么,给医生登记完绵绵的信息,就抱着她进诊疗室做检查。
吴疤眼和徐断指挤眉弄眼的。
等骆亭抱着孩子去做检查,徐断指感觉空气间的压力终于消失,这才敢大口出气,不解地挠头:“为啥老大不想要孩子跟他姓啊。”
吴疤眼:“你个傻逼,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!很显然啊,你想想孩子为啥姓云!”
徐断指:“为啥啊......哦,她妈妈姓云?”
吴疤眼:“对啊!这回你知道为啥老大不想改女儿名字了吧。”
徐断指一声卧槽:“该不会老大还念着那个姓云的渣女,所以想要女儿跟她姓吧!”
吴疤眼点点头。
徐断指啧啧,真没想到啊,老大看上去凶残,居然是个情种!
而且痴情至此!这个女人抛弃了他带着孩子走,他这么多年却守身如玉,原来心里一直在等她!
哪怕只是等回了他们的孩子,老大都心甘情愿!
吴疤眼也摇头:“男人还是不能太重感情,看看我们老大,这么猛的雄鹰就栽在那女人身上了。”
——
阿嚏——骆亭在诊疗室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。
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编排成了苦情猛男的他,一遍又一遍问医生检查结果如何。
医生这已经是第三次解释了:“......暂时没有发现血液的异常,还需要观察一下,先去病房打个生理盐水吧。”
绵绵之前抽血的时候就已经很不乐意的,现在听说又要打针,小脸皱成一团:“我不打针,我没事。”
骆亭:“连个针都不敢打,你之前踢我时的勇气呢。”
绵绵被他抱着,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,手却攥成了小拳头,捶她爸:“坏爸,我不打针!”
医生眼看骆亭沉了脸,心里为这个小屁孩默哀一秒——
这可是骆阎王啊,小孩,你就等着挨揍吧。
结果,却见骆亭僵硬的说:“有没有不打针的办法?”
医生:??
骆亭:......
“别这样看我,小孩哭起来很麻烦!”
他拳头都硬了。
刚刚扎针抽血的时候,绵绵泫然若泣的样子,搞的他紧张得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。
他以前看别人被开膛破肚都不眨眼。
肯定是因为怕小孩哭,小孩哭起来太烦人了,骆亭这样对自己说。
——
最后,医生给开了点温和肠胃的药,脸上像是见鬼一样的表情,送骆亭父女俩进了病房。
骆亭给孩子去倒开水。
倒开水的时候,他又冷着脸尝了口,往里面添加了点凉水,调成温热的刚刚好能入口的水温。
他绝对不是关心小孩,他就是怕她烫着了又哭脸,小孩真是太麻烦了!
骆亭这样想着,小心翼翼地捧着温水回到病房——
直到看到房间内的情形。
面对枪林弹雨都很淡定的骆亭,第一次失态了。
咔的一声,手一松,水杯碎了。
床上并没有小孩。
取而代之的,是床尾趴着一只白色的像是小狗一样的小兽。
但是鼻子比小狗要圆一些,毛也更亮更顺,毛茸茸圆滚滚的。
一双眼睛黑黑亮亮,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