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尽头传来轰鸣。

基地车缓缓驶来,铁甲厚重如山。

它在街口停下,机械臂轰然伸展,地面震动如地震。

钢铁的骨骼在夜色中拔地而起,火光映照下,工厂一座接一座展开,仿佛战场cg的序幕。

轰——!

第一辆天启坦克从库房中咆哮而出,炮口燃烧着烈焰。

随即第二辆、第三辆,履带碾过地砖,像怪兽的心跳。

夜空中,黑鹰战机呼啸掠过,尾翼划出冰冷的弧光。

机翼下的导弹仓逐一打开,金属光泽如死亡的低语。

街道另一侧,磁暴步兵列阵悬浮,背后磁能核心噼啪作响,蓝白电弧在夜色里交织成网。

每个人都像一座小型的风暴反应堆,随时能释放毁灭打击。

短短几秒,整片街区被改造成战争舞台。

屋门外,邮车停下,六名邮差齐齐抬头。

对面的光芒亮起,坦克炮口一齐旋转,战机盘旋待命,磁暴步兵举起电枪,战场一触即发。

军械大师咬住一支雪茄,低声咆哮:

“目标:全部歼灭。”

黑鹰盘旋,天启轰鸣,电弧跳跃。

街区陷入死寂的凝固——战斗即将爆裂。

轰鸣声先一步撕裂夜空。

“开火——!”

军械大师怒吼。

三辆天启坦克齐齐喷吐火光,炮口的烈焰几乎照亮半个街区。

炮弹拖曳着尾焰落在第一辆邮车上,爆炸冲击波掀翻街边的废墟,铁皮与血肉混合的车体被硬生生轰塌一半,发出怪物般的哀嚎。

邮车并非纯粹的机械,血肉与骨骼在钢铁外壳下翻涌,像是某种被困在铁罐里的生物。

孽火从裂缝中喷出,灼烧空气,化作漆黑的焰浪扑向街道。

黑鹰战机俯冲,机翼下导弹连珠坠落。

夜空中轰隆巨响接连不绝,一枚枚火舌在邮车队伍中炸开,将牛头邮差与孽火碎片一并吞没。

但邮差们没有倒下。

他们挥舞铁链,链环闪烁着赤色印记,像蛇一样卷上天空中的导弹,把爆炸强行拉回地面,轰在磁暴步兵的前阵。

“磁暴——!”

电弧轰然炸裂。

十几名磁暴步兵同时举枪,蓝白电光织成雷霆风暴,将冲来的邮差彻底笼罩。

空气被撕开,电火与孽火交织,整条街道在震耳欲聋的能量咆哮中彻底塌陷。

地砖翻飞,裂缝蔓延,仿佛整个街区都被撕进了一个异界战场。

邮差的链条砸落,印记瞬间扩散,烙在地面。

邮戳上的名字燃烧,随即,一名磁暴步兵整个人扭曲成一张邮票般的血纸,伴随尖叫被风卷走。

“妈的——!”军械大师咆哮,狠狠一拳砸在铁栏杆上,随即命令,“天启,压制!黑鹰,轰到它们哭爹喊娘!”

街道陷入疯狂:

天启坦克的炮火与邮车孽火硬碰硬,像行星相撞。

黑鹰的导弹雨与铁链扭曲成火绽放的天网。

磁暴步兵电弧乱舞,将邮差的残躯一具具烧成焦炭。

这是钢铁与诅咒的战争交响,现代战争的机械轰鸣与克苏鲁孽火的嘶吼混合,震耳欲聋。

司命站在屋内窗前,白色小丑面具上映着烈焰,轻声冷笑:“战争的剧场,还挺上道。”

伊莎贝尔推了推眼镜,手指在小本子上疾笔:“观测数据良好……孽火与磁暴的对抗结果,值得记录。”

然而战场中央,第一辆被击溃的邮车残骸突然蠕动,断裂的车轮和铁骨重新拼接,

血肉与孽火融合重生,一声低沉的汽笛在夜空回荡。

——灾厄,并未终结。

街道上孽火与钢铁的对轰仍在继续。

天启坦克的炮管升起炽焰,炮口轰鸣如雷,邮车的残骸在烈火中翻滚;黑鹰战机低空掠过,导弹倾泻,像是夜空在燃烧。

军械大师立在街心,背影在爆炸的光芒下拉得极长。

他张开双臂,像指挥一首交响曲的指挥官。

“哈哈哈哈!战争啊——这才是我的乐园!”

他口中的低吼几乎压过所有的轰鸣。

——那一刻,他的记忆与现在的场景重叠。

在他的门世界,孩子学会的第一课不是字母,而是如何拆卸步枪。

教堂钟声敲响时,意味着士兵列队操演;祷告不是祈福,而是为下一场战争加冕。

钢铁即信仰,炮火即真理。
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