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谣,显得颇为惬意。
忽的,他身上汗毛炸起,本能感觉到一阵危险。
还没等反应,便有劲风吹过。
“有...”
他想说的第一个字还未完全脱口,脖颈就传来一丝清凉。
无数想说的话语,都从脖颈的伤口中快速泄出...
“别急,他们一会下去陪你。”
陆长青的言语不冷不淡,但在呼啸的冷风中,却好似勾魂恶鬼。
朱老四临死之际,眼睛瞪得很大。
杀掉朱老四,陆长青接住其瘫软的尸体,将其拉入阴暗当中,继续等待。
...
...
屋子里,油灯好似不要钱一般,点着十盏,将屋子照的透亮。
围在桌前喝酒的诸多汉子中,其中一个悠悠说道:“咦?”
“朱老四是醉倒在外头了?”
“怎么这么半天没回来?”
他身旁那个汉子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!”
“保准是!”
“我早就说了,他个狗娘养的,不用气血逼出酒气,根本喝不来多少!孬货!”
其余人一听,都大肆笑了起来。
唯有刘显还稍微端着点架子。
“去,看看他去。”
“若真是醉死过去,天寒地冻没有气血抵御,说不准真死在外头了。”
听到刘显的话语,
刚刚那个打趣的汉子当即起身,朝着门外走去:“我去瞧瞧!”
“哐当”拉开门,走出去,一阵凉风袭来,他酒意没了大半。
下意识想要运转气血,驱散寒凉。
但转念一想,又怕稍后折返回屋,被同僚取笑,便作罢。
关上门,他在院落中左右看了看。
没看到哪儿有朱老四的影子。
“真他娘怪了...”
“屙个尿,还要跑到哪去?”
汉子也带着几分醉意,往前走了两步。
结果也是,猛地听到劲风之声,穿透了凛冽寒风,落入他的耳中。
下一刹,身上的勃勃生机,顺着被割破的咽喉,不断流逝。
...
...
过了数个呼吸,拿着酒杯不断小酌的刘显,缓缓放下了手中酒。
眉眼当中流露出疑惑。
“怎么又没动静了?”
“人呢?”
张强忍不住的将手勾搭到他肩头:“哈哈哈哈!刘哥!”
“那小子估计也是因为屋里暖和,到外头冷风一吹,栽跟头了!”
“看我出去把他们拉进来!”
刘显此时脸上酒气已经全部消散,显然利用气血逼出了体内酒水。
听到张强所说,见其还真要起身去找,他忍不住一把拉住他,然后叱骂:“蠢货!”
“两个三练武夫接连因为吃酒被寒风吹倒,你不觉得蹊跷?”
他“腾”的一下起身,快速从桌下拿起佩刀:“别喝了!”
“把酒气散...”
可结果是,刘显话都没说完。
便有两道破空声宛如虎啸般嘶吼的箭矢,从屋外射来!
穿过木门,直直杀向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三练武夫。
“噗嗤噗嗤!”
连续两道穿透血肉的声音响起。
刘显便清晰看到,还坐在桌前,手里拿着酒杯的两人,喉咙处,有婴儿手臂粗细的窟窿。
几乎让他们头身分离!
“不对!”刘显眼眸收缩变小,惊色具现:“小心,是高手!”
话音刚刚落下,便又有数道连绵不绝的“啸”声袭来。
他紧忙运转体内气血,提起大刀,根据声音还有快速划过的箭影,来招架攻势。
“乓乓乓...”
不大的屋子里,兵器交接声音尽数响起。
即便他是四练。
可在这种密不透风的箭雨之下,身上也擦出伤痕。
刘显如此,张强就更加不堪了。
勉强抵挡了两根根本不是以他为主要目标的羽箭,而后腹部、肩头、大腿等诸多部位都受到了严重伤,最后倒地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