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曹仁决意按兵不动,曹洪不由急了。
“子孝!
今非此信一家之言,我等在袁军之中,安插暗探所送回的情报,皆能与此信相应证。
想那张绣骤临高位,以袁术义子自居,轻视诸将,号令过严,也是有的。
而邢道荣久为荆州上将军,又是袁术夺取荆州第一功。
其居功自傲,不服张绣,而被当众鞭笞凌辱,诸军之所共见!
岂能有假?
所谓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。
此天赐良机助我破袁,就此错失,岂不可惜?”
曹仁闻言,蹙眉训斥之。
“眼见未必为实!
莫说一顿鞭笞,未必能使邢道荣真心来投,便是其果真因遭了羞辱,气不过与我通此书信,我也不信。
毕竟若是他人也便罢了,邢道荣?
汝不见刘荆州之旧事乎?
其人见风而倒,随风而拜,反复之性,尤胜吕布。
今日他能为袁军给的不够多,而负一时之气,暗中与我通谋。
焉知明日他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,就再度背叛我们,暗中为袁军效力?
待价而沽,反复横跳,当世几无出其右者。
此等敌我不明之人,纵使临阵倒戈,又要如何信之用之?
他若来投,久必反矣。
我若用此信之言,与他里应外合,诚恐武关将毁此人之手!”
“畏首畏尾,何以成就大事?
子孝!若是曹公占据大势,吾等什么也不用做,在武关守着,便能坐而得胜,我今日也便不与你争吵。
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?
袁术号称八十三万大军北上,我等面前只其一偏师,便有十万之众,而况于轘辕关乎?
我等在武关,自可谨守门户,高枕无忧,可目下正在面对袁术主力压力的曹公,又是何等光景,子孝可曾想过?
是,我们什么都不做,是能守住武关,完成曹公的命令。
但赢不了啊!
一旦我等什么都不做,而曹公又败于袁术主力之手,洛阳失陷,天子蒙难。
我等就是再怎么把武关守的固若金汤,又有什么用呢?”
曹洪言罢,朝曹仁拱手而拜,请命曰:
“子孝若顾全大局,而恐失武关,便请让我率本部兵马出城便是。
想来有我带来的三百虎豹骑配合,邢道荣若果有弃暗投明之心,也能给与袁军重创了。
有此一场大败,想来足以提振士气人心,挫袁贼之锋芒。
待曹公得此喜讯,告之三军,也能让眼前艰难的局势轻松少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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