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意把走江的因果再带回去么?”
赵毅坦然道:“当然不愿意。”
李追远:“自己的事,自己解决,既然出了南通,就别再想着家里的屋檐了。”
赵毅:“你还是打算硬冲?”
李追远:“嗯。”
赵毅:“那我不劝了,具体怎么搞?我们现在时间不多,你既已‘探查’到了他,如果我们去得太晚,也会引起对面怀疑。”
李追远:“对方,要么是以阵而起的请君入瓮,要么是以界而立的封锁壁垒,如若对方足够强大到可以将我们一举荡平,见一个就杀一个,就根本不会这么麻烦,还要考虑我们是否会逃离回去的可能。”
赵毅:“从他们的外围布置入手?这倒是你的强项,但……来得及么?”
李追远:“既是丰都出来的,那他们身具的就是丰都传承,这方面,我熟。”
赵毅:“比他们更熟?”
李追远沉吟了一会儿,还是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要迟疑?”
“除非大帝在丰都,还开学堂,像地藏王菩萨那般讲经。”
“菩萨讲经可不是教你真本事的,当然,我觉得大帝不会那么闲,祂连自己后代都懒得去指点,坐看他们一代代没落,不可能会去对手下传道授业。”
“嗯,排除这个可能后,就可以确定,丰都出来的这帮人,没我更懂丰都。”
毕竟,李追远可是得到酆都大帝最完整的传承,虽然最开始从阴萌爷爷手里拿到的那一套,是……幼儿版。
但李追远对其完成了逆推,酆都十二法旨,每一道法旨不仅仅对应着一个法门、术法,更是代表一个类项。
只不过,得益于太爷家地下室的供给,李追远手里的珍贵传承实在太多。
每一个类项,都有更术业有专攻的传承可供少年去参悟学习,李追远可以只取一个传承体系中的最优点。
比如《柳氏望气诀》他就只拿来看风水,《秦氏观蛟法》只用作基础锻炼,大帝的酆都十二法旨,就侧重于针对灵体使用以及……往大帝身上泼因果脏水。
赵毅调侃道:“不愧是酆都大帝传承人,我觉得,就算大帝真打算亲手培育出一个传承者,那位都不可能比得过你。”
李追远:“论与大帝的亲厚关系,谁能比得过你?”
赵毅:“还没到生死危机关头,没必要现在就给我上关注吧?”
李追远:“但时间还是不够,哪怕是我擅长理解的东西,想要去不动声色地观察、修改、掌握,也需要一个过程。”
赵毅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放心,交给我。”
说着,赵毅十指摊开,向下掐动,一张写着李追远名字与生辰八字的纸自袖口飘落而出,很快就自己折迭成一个小人。
李追远:“特意留存了我的?”
先前赵毅就是以这种术法,将八人进行假死。
可那时,赵毅是跟梁艳要的纸笔现场写的,可现在这一张,纸张都泛黄了,证明赵毅早就写好了,随身携带了许久。
赵毅:“你的生日更重要。”
李追远看着这小纸人,道:“不够。”
赵毅扯开自己外衣,伸手撕扯着自己白色的内衬,白色布片落下,与纸人融合,其十指继续快速掐动,纸人不断变大。
等到最后,赵毅双手合什,十指交叉后向前一拱。
纸人模样发生变化,变得和李追远一模一样。
傩戏傀儡术是李追远在赵毅帮助下学的,后来少年也按照约定,将这一术法书写成册交给了赵毅。
这是一个极难的阵法,可赵毅如今已融会贯通。
这种感觉,让李追远有点陌生,大概是身边需要自己喂饭的人多了,忽然出现一个可以自己扒饭吃的,多少有些不适应。
赵毅:“你没练武,体内气血并不充沛,再加之你擅长气息收敛隐藏,捏出你的难度,并不算大。”
李追远:“单纯的傀儡术就算做到再顶级,终究也是假的,不够鲜活,还是有可能被看穿。
他们不希望我们有机会逃跑,同样,我也不希望他们有机会逃出。
如果在我还没来得及掌握他们的外围布置,而他们中途又发现我是假的话,这渔网,就会破洞。”
赵毅:“那这样呢。”
指甲划破指尖,鲜血滴落向纸人。
血流的速度越来越快,赵毅仿佛对自己的精血毫不心疼,直至将纸人彻底染成红色。
十根手指举起,一根一根地在嘴里嗦了一口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