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凭着这些破舢板、小乌篷船,小水黾们,还有那些酒囊饭袋,就敢来挑战老子的庞大水师?
我记得有句话叫做:天作孽犹可违,自作孽不可活也!
既然他们愿意主动找死,老子也只好勉为其难成全他们了。
他信心满满的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庞大的舰队,吩咐道:“用旗语向各舰同时出信号,降低前进度,注意保持整体攻击队形,严防敌方小船靠近用火攻。
谁敢靠近就给我全力放箭,射死那些小水黾们!
绝不允许有一个匪寇,活着爬上我们的甲板”
。
周密双眼死死盯着敌方冲在最前面的那艘巨舰,紧皱双眉。
他咬着牙说道:“敌方舰队已经降低了度,量他们也不敢离港口太近。
因为我们陆地上备有火炮。
我水战队也不能坐以待毙,无论面临多大困难,都不能被对手堵在港口里被动挨打。
传我的军令,全线出击,采取群狼战术,群起而攻之。
争取点燃或击沉敌方的一两艘大船,先灭了他们的威风再说!”
随着他的一声令下,原先停泊在港口内洪家军的各色小船蜂拥而出,扑向了对手已经放缓度的第一艘巨舰。
虽然听不到隆隆的炮声,但大家伙都目不转睛的紧盯着。
第一艘小船还没等靠近对方的巨舰,便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被射成了刺猬。
船上负责掌舵的、摇橹的都被射死了,完全失去动力的小船无力的在水面上漂浮着,打着圈儿。
船上站立的兵士们也未能幸免,纷纷中箭出惨叫声,很多人一头栽入江中再也没能露面。
有些没被射死的,还将脑袋伸出水面,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。
但很快又被第二波箭雨所覆盖,再度沉入江中,不再冒头了。
鲜红的血水很快染红了那一片江面。
附近的几条小船,仍然不要命的向着大船冲击。
有人也在奋力拉动弓弦,往大船上射箭。
无奈对手是居高临下,占有先天优势。
洪家军水师弓弩手射出的箭矢要么直接落入江中,根本未能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,好一点的击中了巨舰船身,插在了上面。
江风一吹,又掉落回江中,仍然未能伤及对方分毫。
面对极端不利的局面,洪家军水师官兵仍勇气十足,悍不畏死的继续前冲。
终于有几艘小船历经千难万险,靠近了那艘巨舰。
船上的兵勇纷纷扔出带着长长绳索的飞爪,想要勾住敌舰,然后顺着绳索爬上去。
他们中的大多数倒在了密不透风的箭雨中,侥幸没被射中的,刚爬到一半,就被对方砍断了绳索,惨叫着跌入江中。
敌方的巨舰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阵形。
眼见舰被围攻,其余各舰纷纷加快了度,也围了上来。
在一片特定的区域,天空中已经变成了黑色。
那是敌方各条巨舰上几乎同时射的箭雨又混杂交织在一起。
无论是谁处在那片区域中,都无人生还。
洪家军的水师队伍中,冲出了一只小船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船头站立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。
只见他左手举着一把大铁盾护头,右手高举着一支火把。
船上只有寥寥数人,而那几个人只是拼命划桨的船夫。
船舱里堆满了火药。
这个壮汉显然是已抱定必死的决心,打算冲到敌方的巨舰身边,点燃船上的火药,即使不能与敌舰同归于尽,至少把他炸个大窟窿也好。
可惜往往都是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
他是侥幸躲过了密如飞蝗的箭雨,也冲到了巨舰的脚下,但还没等他扔出火把点燃火药,巨舰上的弓弩手们抢先射出了一排箭头上包裹着火绒,已经被点燃的利箭。
小船轰然炸裂,碎屑横飞,巨舰却纹丝未动,安然无恙。
看到眼前这一幕,周军师脸上的汗都流下来了:我洪家军水军将士不可谓不勇猛,甚至可以夸他们视死如归,但双方实力真实存在的巨大差异,不是单单靠不要命就能弥补的!
如此硬着头皮拼下去,就算是这支新组建的水师战队全军覆没,也未必能够打掉敌方的一两艘巨舰。
作为全军的大军师,之所以别人夸他足智多谋。
其实最重要的一点,是他能够准确认清形势,甚至勇于承认错误。
周军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,果断的出了指令:放弃所有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