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一旁,见情况差不多了,萧玦带着一群小太监来到了现场。
一起被压来的,还有一位身穿华贵服饰,却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。
正是萧玦的贵妃,沈鹿的女儿。
“沈鹿,你简直大胆!”
“犯下如此多条大罪!朕饶你不得!”
萧玦伸手指着地上的沈鹿,怒不可遏!
沈鹿抬起脸,满脸的不可置信,像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只是下一刻,他便狂笑起来,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笑什么!”
萧玦质问。
“笑陛下借刀杀人!”
沈鹿还在狂笑,竟忍住双腿的巨疼,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腰也直了起来。
“乖女儿,过来!”
沈鹿和蔼地伸出手。
贵妃胆战心惊地站起来,来到沈鹿身边,躲在了沈鹿身后。
沈鹿昂起下巴,伸手指着周围一圈人,“就你们几个也想治本相的罪!”
“特别是你!”沈鹿眼睛瞪大,“一个边疆来到小堡长,也想杀本相?做梦去吧。”
“不错,你们说的那些事情,都是本相干的,又如何?又如何!”
此言一出,群臣震怒。
沈鹿一点都不怕,伸手一下子扯掉身上的紫袍,露出里面的软甲。
群臣一惊,惶然后退。
“真当本相只会动动嘴皮子,城门司,禁军全都在本相手里,他王兆德,也是本相的人!”
“本相重兵在手,岂会怕你们一群蝼蚁?”
“不错,龙武营的布防图是本相送给狄人的,太子也是本相逼的上吊的,武定山,也是本相命令他们两人半路截杀的,可惜,没杀了,不过,他死了!武定山还是死了!”
“他死的那一日,本相痛饮了三大杯!”
卫凌云忍不住,就要上前给沈鹿一拳,却被陈北伸出胳膊拦住。
沈鹿还在疯狂叫嚣,露出了最真实的嘴脸。
说完,沈鹿大喝一声:“动手!”
久久,无人动,大家互相看着。
沈鹿的笑容僵在脸上,僵硬地扭过脖子,看着被他收买的三个御林军统领。
大统领想动,却被两个副统领用刀架在脖子上。
他的部下,也被两个副统领的部下架住。
这时候,长公主一袭月白长裙,慢慢走下来,“别再看了,天下,不止你沈鹿会收买,本公主也会,且开出的报酬,比你更吸引人!”
“不止御林军,就连城内的城门司、禁军,也尽数被公主收买!”
沈鹿脸色发白,咬牙道:“王兆德,动手!”
王兆德对着萧玦俯身拱手,“陛下,臣不知这个奸相什么意思!”
“臣调兵入京,是来保护陛下的。”
沈鹿大怒,一手牵住女儿,一手指着王兆德,“王兆德,别犯蠢,发信号让你的人入城!”
“杀了这群人,这大乾的天下,你我共享!”
“沈相自重!”王兆德深深弯腰。
“他确实该自重,不过,你也够聪明!”
忽然间,一道少女空灵的声音传来。
她披着红缨轻甲,挎刀入宫,身后跟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!
“陛下恕罪,臣蜀王谢扶摇,护驾来迟!”
跟着她一起进宫的,还有许多将领,有陈北的部下也有王兆德的。
李荣也在其中,大大咧咧地说道:“陛下,蜀王不远千里前来护驾,共集结兵力二十万!足够保证陛下和诸公的安全。”
闻言,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,蜀王,哪来的二十万兵?
可王兆德的将领已经对王兆德使了眼神,蜀王这次过来,真有二十万兵。
和凉州军一起,已经将他们洛邑来的十万,团团围住了!
谢扶摇参拜过皇帝后,便在人群中,寻找她朝思暮想的人。
可是久久,都没有找到。
忽然,一道年轻的俊脸,出现在她的视线里。
脸对不上,那天子剑不会认错。
她连忙挎刀走过去,上前,将人上上下下,打量了好几遍,脸色蓦然欢喜!
也不管群臣的目光,直接见礼:
“扶摇,见过义父!”
义父?
群臣再度惊愕!
陈北竟然是蜀王的义父?
陈北完全没想到谢扶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这一出,但还是伸出手,托起她的胳膊,“先办正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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