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。
陈联把手一拱,“郑王这边,该打的仗,已经打的差不多了,呆着也无甚意思,听闻大王要打回广南去,陈联带了两千兄弟,特来求收留。”
莫子布一听,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陈联原本是郑信身边最得力的干将,因为他能打。
但是政治上嘛,多少有点太粗糙了,本来就玩不过通,加上又经常被派来给莫子布打配合,因此就更受排挤了。
以他这种纯纯武将的风格,你让他老老实实在巴蜀府当个披耶,估计能把他憋死,他本人也不愿意在屈居于通之下。
可能郑信也看出来这点了,于是就干脆把陈联给打到莫子布这来了。
虽然这样郑信会损一员大将,但以暹罗如今不会大打的情况,也不算大出血,反而还会让莫子布觉得他很够意思。
嗯,也确实很够意思,陈联和他手下这两千汕头人,战斗力还是非常强的,也听惯了莫子布的指挥,算是很大的加强。
还有一个,陈联的堂妹陈惠,已经被郑信的王后吴萱任命为了宫廷女官之,这可是随时能知晓大秘密的关键岗位。
陈惠看起来很恨陈联,两人基本没多少联系,但终究血浓于水,没有解不开的疙瘩,何况她对莫子布。
至于黄真嘛,他几乎要算是郑信身边莫子布最坚定的支持者了,同样也被通等人排挤,以至于连个披耶都没混上。
“大王,黄真此次来,可不是孤身一人,昔日你在阿瑜陀耶城救下的那三千多人中,有两千余人都愿意来投靠你。”
莫子布笑的嘴都合不拢了,他现在是非常的缺人才,得了陈联与黄真,似乎放弃下缅甸,也没什么可惜的了。
“我失下缅甸,世人都以为我不识珍宝,但今日能因此得到两位,下缅甸之地,何足贵也!”
莫子布仰天大笑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没有半点作伪,确实是很高兴。
陈联与黄真对望一眼,也齐齐下拜,原本稍有忐忑的心情,变为了感激。
“大王谬赞了,不过我二人,愿从此以后,跟定大王,刀山火海,万死不辞。”
“太好了!”
莫子布把他们两拉了起来,“阿联就留在我身边,立刻组建澄海团。
阿真你的任务更重,我马上要去夺回嘉定,但土瓦与丹老,正缺一个合适的宣慰使,”
。
。
。
。
河仙,白马镇,阿标悠闲的躺在躺椅上,周围三四个小娃娃在他周围跑来跑去。
开始还是很好的在玩游戏,但随即开始了争抢,继而兄弟姐妹间就打了起来。
阿标被烦的不行,只能爬起来,一瘸一拐的在自家田坎上散步。
田地中已经收割完毕的稻杆堆积如山,他的一个妻子正在跟一个商贾激烈的争吵着,看样子是嫌给的价格低了。
稻杆是喂牲畜的好草料,随着莫子布大军的骡马增多,对稻杆的需求也多了起来,这些商贾,大多都是为军队办事的。
阿标瘸着腿,慢悠悠的走了过去,能到处行商的自然没有几个善茬,他们很善于挑刺压价。
于是阿标轻轻掸了掸上衣,手划过右胸前的时候,出了叮当的声音。
这是他退役之后,大王莫子布给他补的一枚勋章。
勋章这玩意,本来是欧洲从家族纹章中演变而来的,中国古代没有,大多都是赐服、赐宅、赐饰物,比如金银鱼袋,金玉腰带等等。
但这些玩意,对于此刻的莫子布来说,还是有点困难,他没有专门的大内尚衣监等机构,根本做不出来复杂的赐服等高端袍服。
就是目前少量的飞鱼服、大红锦绣曳撒等,都是河仙收留的几个明郑灭亡后逃到南洋的东宁王宫匠人制作的。
所以思来想去,还是现在欧洲都没怎么成型的勋章好用
反正就是把铜锭锤呈圆形,弄点花纹,最多再加点不值钱的玉和宝石,跟做铜钱差不多。
省事省力还显眼。
阿标这枚勋章,就是一个铜板,上面用一块玉石雕刻太阳形状镶嵌其中,背面刻着金曜元从四个大字。
金曜就是金曜日,出自七曜记日法,可以把它理解成为星期五。
而莫子布面临的第一场大战,就是与北郑的荣市之战,当时正是金曜日。
于是,所有参与过那一场大战的兵将,都得到了这么一枚有元从称号的勋章。
这是阿标最珍爱的宝贝,也是他骄傲的最大本钱。
一想到自己是大王元从,虽然现在没有一官半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