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谅,她不惜下跪,可是,他却是那么的冰冷绝情。
她刚刚失去了孩子,还被那个男人在医院里给——
所有的情绪上了头,她才会和沈行舟动手的。
她不是故意的。
她是那么的爱沈行舟。
柏云兰缓缓地抬起了睫眸,晶莹的泪珠像是碎裂的钻石。
她面无血色,因为用力地咬着唇,导致唇渗出了血,远远的看起来,柏云兰徒增了一份支离破碎的美丽感。
可这落在沈行舟的眼睛里,却还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样,心里在盘算着又要如何害人。
柏云兰的身体虚弱的紧,她试图想要站起来,却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沉。
扶着灶间门口的水缸,尝试着一点一点地起身。
只是站起来,似乎就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
柏云兰动了动嘴唇,声音气若游丝地嗫嚅道:“行舟,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?!”
沈行舟侧目看了一眼梁建军。
梁建军立刻会意,明白了领导的意思,松开了握着轮椅的手转身走出了沈家院。
沈行舟神情淡漠,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似的看着柏云兰,他薄唇微启,声音冷冷淡淡地说:“我们领导不同意我们离婚——”
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时,柏云兰倏地松了一口气。
谢天谢天,部队的领导给了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。
可是,沈行舟的接下来的话,却让柏云兰的心凉了一大截。
沈行舟:“我已经和领导说了,等我腿伤好了以后,我自愿调职到西北。”
“什么!?”柏云兰哑着嗓子问道:“为什么?大西北比黑江省的环境还要艰苦,我们——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沈行舟立刻开口打断了她的话:“不是我们,只有我!”
他只说了这么一句,然后转动轮椅进了屋里,留给柏云兰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。
柏云兰神情错愕地看着渐渐关上的房门。
什么叫‘不是我们’‘只有他’?!
柏云兰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只是须臾间,她便明白了过来。
沈行舟要自己一个人去大西北,他这是变着法的抛弃了自己,想要逃离有自己的生活。
心疼的厉害。
柏云兰死死地攥紧了拳头,任由着颀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,她死死的咬着下唇,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了下来,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,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紧闭的房门。
沈行舟回到了屋子里。
他原以为会听见柏云兰歇斯底里的咆哮。
但,门外却是出奇的安静。
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。
半晌过后,沈行舟听见了“噗咚”一声,像是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。
他微微蹙了蹙眉,打开了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