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非国的工业化脉搏强劲地跳动着,如同维多利亚湖深沉的潮汐,影响着沿岸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生灵。
在这由钢铁、数据和绿色能源编织的新时代图景下,是无数普通人的命运随之沉浮、变迁。
在姆万扎市郊
雪在正月初三的凌晨悄然停歇,守土村像被裹进一层薄纱之中。
银草林静得能听见冰晶从叶尖断裂的声音,每一片叶子都凝着霜,仿佛昨夜那场“静默归名礼”
并未结束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??以沉默为语,以寒光为声。
陈星站在“拾名堂”
的后院,脚边堆着几本泛黄的手抄册子,是昨夜新整理出的民间族谱残页。
其中一本来自甘肃陇南,纸张脆如枯叶,却工整地记录了从清末到1960年代三百余人的生卒年月与婚嫁脉络。
最末一页写着:“凡我子孙,不得忘名。”
字迹深陷纸背,像是用尽最后力气刻下的遗训。
她蹲下身,指尖抚过那些名字,忽然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夹在旁注里:周文远。
心跳骤然一滞。
这不是数据库里的标准录入格式,而是手写体,笔锋略带颤抖,墨色已褪成淡褐。
旁边还有一行小字:“夹边沟归来者,未归家。”
陈星猛地站起,膝盖撞翻了木凳。
她抓起外套冲进主控室时,林溪正盯着屏幕皱眉。
“你看到了?”
林溪没回头,声音低哑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?”
“因为我也刚现。”
林溪调出一段扫描图像,“这份族谱原本属于周家支脉,在‘破四旧’时被撕毁三分之二,幸存部分由一位老妇人藏于灶台夹层中。
直到去年冬天翻修房屋才重见天日。
我们上周才收到捐赠。”
画面放大,那行字再次浮现。
“这不是官方记录。”
陈星喃喃,“这是……私人记忆。”
“更准确地说,是家族记忆对历史黑洞的一次刺穿。”
林溪启动ai比对系统,“有趣的是,这个名字出现在‘未归名录’之后,但不在任何死亡登记中。
就像有人刻意把它留在边缘地带??既不否认存在,也不承认归属。”
数据流滚动,突然跳出一条关联信号:祁连山母株区域监测到异常脑波共振,频率与周文远当年在夹边沟农场留下的语音样本高度吻合,误差仅03赫兹。
“他没走。”
陈星说。
“或者,他的意识碎片从未真正离场。”
林溪轻声道,“‘启明种’唤醒的是完整人格,但有些灵魂碎得太早、太深,只能以片段形式残留。
他们不是沉睡,是在等待拼图完成。”
话音未落,警报响起。
秦岭记忆射塔的九道光束同时闪烁,节奏紊乱,呈现出罕见的逆向脉冲模式。
监控显示,全球“记忆云链”
节点中有十七处突然中断连接,集中在华北、东北和新疆部分地区。
断点地图上,红点连成一条诡异弧线,形似一只闭合的眼睑。
“有人在干扰。”
林溪迅切换至加密通道,“而且手段很老派??不是黑客攻击,是物理屏蔽。
他们在地下布设了某种磁障装置,阻断量子纠缠态的信息传递。”
“谁会这么做?”
“还记得那封匿名信吗?”
林溪调出一份卫星热力图,“过去七十二小时,这些区域出现了大量夜间施工迹象。
设备型号虽已淘汰,但结构特征匹配上世纪七十年代军用级‘净忆工程’配套设施。
有人重启了它。”
陈星瞳孔收缩。
“净忆工程”
曾是特殊年代的秘密项目,旨在通过强磁场干预集体记忆形成机制,使特定事件在公众认知中逐渐模糊甚至消失。
后来因伦理争议被永久封存,相关技术资料全部销毁。
可如今,它回来了。
“不只是技术。”
林溪压低声音,“刚才玛德琳来消息。
她在巴黎查阅法国海外档案馆微缩胶片时,现一份1972年的外交备忘录,提及中国政府曾秘密邀请三位苏联神经学家参与‘社会记忆稳定性研究’。
其中一人名叫伊万?科罗廖夫,代号‘守闸人’。”
“守闸人?”
“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