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揣进自己温热的掌心,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手背:“傻孩子,哭啥呀!婶不是怪你,是怕陈墨这小子不上心 —— 男人家有时候粗线条,不知道疼人。你们俩身体都好好的,孩子早晚会来,可别给自己添压力,压力大了反而不容易怀。”
“我知道了婶,陈墨也老劝我,说咱们还年轻,慢慢来。” 丁秋楠小声说道,声音软乎乎的,带着点委屈,又有点不好意思,手指轻轻捻着王婶的袖口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 “咚咚” 的敲门声,节奏轻快,一听就是张猛。陈墨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,赶紧跑过去开门 —— 再聊下去,丁秋楠的脸都要红得滴出血了。门外站着张猛,穿着军绿色衬衫,身后跟着两个穿白色工作服的服务员,手里端着印着 “机关小灶” 字样的食盒,食盒缝隙里还冒着热气,隐约能闻到红烧肉的香味。
“墨哥,饭菜送来了!” 张猛探头往客厅里扫了一眼,见王婶脸色缓和,丁秋楠也坐得安稳,才放心地让服务员进来。两个服务员动作麻利地把食盒里的菜摆到餐桌上:红烧肉油亮油亮的,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;清蒸鲈鱼卧在盘子里,鱼眼圆睁,鱼身上淋着生抽和香油;还有一盘清炒时蔬,绿油油的看着就爽口;最后端上一盆当归排骨汤,汤面上飘着几粒红枣,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,连小黑都从窝里探出头,鼻子一抽一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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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婶,王叔,菜都齐了,小灶特意多做了道红烧肉,知道墨哥爱吃。” 张猛笑着说,“我就不在这蹭饭了,队里还留着我的份,我先撤了!” 说完,他冲陈墨挤了挤眼,转身带着服务员快步走了 —— 刚才他在门口听了半天,知道王婶是催孕不是真生气,这才敢进来,不然早溜了。
陈墨白了他一眼,心里还记着刚才张猛 “临阵脱逃” 的事,小声嘀咕:“这小子,刚才跑那么快,现在倒机灵了,下次得让他请我喝汽水。”
王叔站起身,走到餐桌旁,拉开椅子:“行了,先吃饭,有啥话吃完饭慢慢说。秋楠,快坐,尝尝小灶的手艺,比家里炖的排骨更软烂,你牙口好也能多吃点。”
王婶也拉着丁秋楠坐下,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大块红烧肉,又舀了一勺排骨汤,还细心地挑掉汤里的当归:“秋楠,多吃点肉补补,女人家身子壮实了,才好怀孩子。这汤里的当归补血,你快喝,别剩下。”
丁秋楠接过汤碗,小口喝了一口,温热的汤滑进喉咙,带着红枣的甜和当归的香,心里也暖暖的:“谢谢婶,真好喝。” 她偷偷看了陈墨一眼,见陈墨正往她碗里夹鱼,还细心地挑掉鱼刺,赶紧低下头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陈墨把挑好刺的鱼肉放进丁秋楠碗里,又给自己夹了块青菜:“叔,您喝酒不?我记得您柜子里有茅台,今天我陪您喝两杯?”
王叔摆摆手,拿起茶杯喝了一口:“不了,今天有点累,想早点休息。你也别喝了,你不是戒了烟酒准备要孩子吗?坚持住,烟酒对精子不好,为了孩子,再忍忍。”
“哎,好!” 陈墨赶紧放下筷子,“我听您的,以后都不碰了,口袋里现在装的都是水果糖,想解馋就含一颗。”
饭桌上的气氛格外温馨,王婶不停给丁秋楠夹菜,絮絮叨叨地说 “多吃点鱼聪明,以后孩子也机灵”“青菜要多吃,补充维生素”;王叔偶尔问陈墨几句协和的工作,比如梁主任最近在研究什么病例,中医科的年轻医生水平怎么样;陈墨都一一回答,还说起昨天给实习生讲课的事,丁秋楠则安安静静地吃饭,偶尔帮陈墨擦一下嘴角的饭粒,小两口的互动满是甜蜜。
吃完饭,丁秋楠刚要收拾碗筷,就被王婶一把拉住:“不用你动!一会服务员会来收,你跟婶坐到沙发上,咱娘俩好好聊聊,让他们爷俩去书房谈正事。”
王叔也对陈墨使了个眼色:“小墨,跟我来书房,有话跟你说。”
陈墨点点头,跟在王叔身后往书房走。书房不大,却收拾得一尘不染,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,上层是《毛泽东选集》《论持久战》等革命着作,中层是《史记》《资治通鉴》等历史典籍,下层则放着几本中医书,有《黄帝内经》《金匮要略》,还有一本杨老签名送给王叔的《中医急症诊疗手册》。书桌是深色实木的,桌面光可鉴人,上面放着一盏铜制台灯,一个印着 “为人民服务” 的搪瓷烟灰缸,还有几本摊开的机关文件。
王叔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,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抽出一根烟,却没点燃,只是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