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体验。
「那怪物绝非魔术师能够控制的存在。放任不管的话,它早晚会突破圣杯战争的框架,无休无止地吞噬人类。
可你倒好,反而命令我去协助那个想利用它的蠢货。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?多少跟我说说吧。」
「嗯——」
面对从者带着嘲讽的质问,言峰背着手,陷入了短暂的沉思。
尽管他有自己的考量,但接二连三发出“公然违背圣杯战争规则”的指令,确实难免引发反感。
若继续这样埋下不和的种子,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步险棋。
御主与从者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,会引发怎样的后果——这一点,他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早已亲眼目睹,甚至曾加以利用。
他目前还无法透露自己的最终目标,放眼望去,恐怕也只有那位英雄王会愿意协助他。
若是贸然公开,最坏的结果便是招致从者的反叛。
可另一方面,如今剩余的备用令咒数量也并不乐观,他已没有采取强硬手段的余地。
眼下必须适度公开信息,至少建立起“让对方愿意服从命令”的信任关系——。
「的确,在毫无告知的情况下一味下达命令,是我行事不妥。若是让你感到不快,我向你致歉。」
「罢了,御主自有你的考量。我毕竟只是从者,会遵从你的指示。
只不过,若始终无法知晓你的意图,我能采取的行动也会受限。」
「你说的是实话。那么,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谈——不过在此之前,有件事必须先确认。
从者 Archer,你曾说过,在这场圣杯战争中,你没有要托付给圣杯的愿望……这话当真?」
言峰的语气看似随意,可问题中却透着不容谎言的沉重。
他既有着神职人员特有的厚重声线,又有着代行者般锐利的眼神,即便身为身经百战的战士,Archer也不禁微微端正了姿态。
「千真万确。我的愿望,还不至于需要托付给圣杯。我之所以被召唤,另有原因——但我可以保证,这个原因绝不会妨碍御主的目的。」
红袍弓兵的话中并无虚假。
他响应圣杯召唤的真正目的,是“确认某个人的人生理想,并将其抹杀”。
既然目标是其他御主,那么在这场本质为魔术师自相残杀的圣杯战争中,他的行动本就不存在任何问题。
与言峰神父一样,他并未完全袒露心声,但这番话已是必须告知对方的最低限度信息。
「原来如此……我相信你的话。但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,远比你想象的更为重大。
因此,我需要先留下一道保险。
以令咒之名命令你——『禁止做出任何破坏从者契约,或类似性质的行为』。」
「什么——!?」
发动的令咒散发着红色磷光,转瞬即逝,却给从者的灵体施加了无法抗拒的束缚。
除非拥有特级灵格或对抗性宝具,否则令咒对简单命令的绝对权限足以化作捆绑弓兵的锁链——此刻,这锁链正牢牢锁住了 Archer。
Archer惊得瞪大了眼睛,只觉得荒谬。
言峰使用的令咒内容实在太过愚蠢:如果是要求“服从所有命令”这类蛮横要求倒也罢了,可眼前这道命令根本毫无意义。从者离开御主便无法维持现界,哪有理由特意破坏契约?
「接下来听完我的话,你就会明白我不得不使用这道令咒的原因了。
毕竟——冬木的圣杯,早就已经失去了‘实现愿望’的真正功能。」
「你说什么——」
这次 Archer是真的震惊了。
从战局的异常,以及他残存的零星记忆来看,他确实对圣杯抱有疑虑……可若连“实现愿望”这句核心宣传都是谎言,那些将愿望托付给圣杯的从者恐怕会暴怒。
此刻,他终于理解了言峰为何要提前用掉令咒。
「事情要从两届之前说起——追溯到第三次圣杯战争。爱因兹贝伦召唤的从者,便是一切的开端。」
当时,已经在两次圣杯战争中白白耗费了数代心血的爱因兹贝伦家族,早已陷入了心急如焚的境地。
“必须在即将到来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中,成功打开通往根源之门”——在这份近乎偏执的执念驱使下,他们不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