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弱者不再被碾碎;守护像岳灵照那样的孩子能平安长大;守护像姑苏陆家这样的“家”,不被那些黑暗的权谋所波及。
而现在,这个“家”正在呼唤他。
“外祖母说得对,我......蹉跎太久了。”秋诚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。
“公子,您的意思是......我们南下?”杜月绮一喜。
“不。”秋诚缓缓摇头,“现在还不能走。”
“啊?”
“我不能把洛都这个烂摊子,把三皇子这根毒刺,留在我身后,威胁到姑苏,威胁到我的家人。”秋诚的目光落在书桌上,“地宫里的那些孩子,他们也在‘回家’。他们是被谢景明强行制造的‘家人’。我不把这个巢穴端掉,我走不安心。”
“老夫人想我回家过年......”秋诚的唇角,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那么,我就必须——速战速决!”
他猛地转过身,那股因家书而起的温情,瞬间化作了雷厉风行的决断!
“月绮!”
“在!”
“磨墨!取我最好的请柬!”
杜月绮一愣,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这个,但还是立刻照办。
秋诚站在桌案前,提起狼毫笔。
“公子,这是......”
“我‘病’了这么久,也该痊愈了。”
秋诚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。
“柳传雄和郑竹,不是一直想试探我的底线吗?我一直躲着,他们反而摸不清我的虚实。”
“现在,我要主动出击。”
“我要在洛都,办一场最盛大的宴会。我要把所有人都请来。”
他笔走龙蛇,第一个名字,便让杜月绮心头一震。
“洛都知府,郑竹。”
他写下这个名字时,眼前浮现的,却是郑思凝那张清冷骄傲的脸。他心中微叹,但落笔却无半分迟疑。
“我要当着全洛都名流的面,告诉他们,我秋诚,回来了。”
他又取过一张请柬,写下了第二个名字。
“洛都商会总掌舵,柳传雄。”
“他不是想用柳清沅来‘绑’住我吗?我就给他这个机会。我倒要看看,当着满城权贵的面,他柳家的‘诚意’,能有多少分量。”
秋诚的笔毫不停,一个个名字接连出现:
“城防营副统领,张威。”
“翰林院学士,李若谷。”
“禁军教头,王胜。”
“......”
“公子!”杜月绮看着那一个个名字,倒吸一口凉气,“这些人......他们......他们分属不同的阵营!有三皇子的人,还有大皇子的人!您把他们聚在一起......”
“我就是要他们聚在一起。”秋诚冷笑,“这水,还不够浑。我要把火点起来,让所有人都到台面上来。他们不是想看戏吗?我就搭个台子,让他们都来唱!”
“地宫的线索,我们不能动。一动,就是打草惊蛇,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但我们可以动‘人’。”
秋诚放下笔,看着桌上那十几份烫金请柬,眼中闪过一丝与他温和外表不符的锋芒。
“我要让郑竹和柳传雄……寝食难安。我要让他们主动露出马脚!”
“月绮,你现在就去办。”秋诚下达了命令,“第一,将这些请柬,在今天日落前,送到他们府上。务必亲手交到。”
“第二,用我们的名义,去包下洛都最好的酒楼‘望江月’。告诉掌柜的,三日之后,我要宴请全城。”
“三日?!”杜月绮大惊,“公子,这太仓促了!望江月那边根本......”
“告诉他,我出三倍的价钱。”秋诚淡淡道,“如果他办不到,就告诉柳传雄,我秋诚的宴会,因为他的人办事不力而办砸了。你猜,他会不会让掌柜的办到?”
杜月绮瞬间明白了。
这是阳谋!
公子在用柳传雄的资源,去办一场对付柳传雄的宴会!
“那......柳小姐和郑小姐呢?”杜月绮忍不住问。
秋诚沉默了。
他走到窗边,看着那轮刚刚升起的、无精打采的冬日。
“她们的父亲会来的。”他低声道,“我不想......把她们也卷进来。至少,现在不想。”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