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“误”抓了柳传雄的货,这事本是两派斗争的常态。
可秋诚,这个自称是柳传雄“朋友”的人,不仅不帮柳传雄出头,反而当众,用这对“玉狮子”,来“贿赂”他,来“堵”他的嘴!
这是在干什么?
这是在告诉所有人,他张威,为了区区五千两,就把大皇子的脸给卖了!
“秋诚!”张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“你......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
“什么意思?”秋诚故作无辜,“我只是......想和张统领交个朋友啊。”
“你!”
“张统领,您别急啊。”秋诚的目光,又转向了三皇子那边的李若谷。
他没有再拿出礼物,而是换上了一副“求知若渴”的表情。
“李学士!”他快步走到李若谷面前,拱手作揖,“晚辈有一事不解,正要请教!”
李若谷眉头一皱:“何事?”
“晚辈听说,李学士您......是三皇子殿下的‘智囊’,最是足智多谋。”秋诚一脸“崇拜”地说道。
“晚辈不才,最近也想......为三皇子殿下,‘分忧’。”
“什么?!”
“什么?!”
这一次,是李若谷、郑竹、柳传雄,和张威,两边人马,同时惊呼出声!
张威的表情是:“好啊!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!你刚‘贿赂’完我,转头就去投靠老三?!”
而李若谷的表情是:“你......你这个柳传雄的‘朋友’,你凭什么?!你也配?!”
“秋公子!”李若谷被这突如其来的“投诚”给砸懵了,他下意识地就想撇清关系,“三皇子殿下‘分忧’之事,岂是......岂是你能插手的!”
“哎,李学士此言差矣!”秋诚却“执拗”地打断了他,那股子“纨绔”的蛮劲上来了。
“我听说,三皇子殿下......最近正在为‘钱’发愁,是也不是?”
“你!”李若谷大惊失色,此事乃是绝密,他怎么知道的?!
“李学士您别急啊。”秋诚笑得更开心了,他猛地一回头,指向了抖如筛糠的柳传雄。
“柳老板!你不是天天跟我哭穷吗?说你生意难做,周转不开吗?”
“现在,李学士就在这里!三皇子殿下就在等你‘尽忠’啊!”
“你还在等什么?!”
“我......”柳传雄“噗通”一声,没坐稳,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。
他明白了!
秋诚这是在......
这是在逼他“大出血”啊!
他当着大皇子一派的面,逼着他柳传雄,给三皇子“捐钱”!
这是什么?这是把他柳传雄的“钱袋子”身份,公然钉死在了三皇子的战船上!从此以后,大皇子一派,会把他往死里整!
“柳传雄!你好大的胆子!”张威那边果然炸了,“你竟敢......竟敢私下里给三皇子输送银两!你是想......资助他‘谋反’吗?!”
“我没有!我不是!”柳传雄快哭了。
“你没有?”秋诚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柳老板,你昨天不还跟我说,你‘倾家荡产’也愿意支持三皇子殿下吗?李学士,您听到了吗?柳老板他......‘倾家荡产’都愿意啊!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柳传雄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张威!你休要污蔑!”李若谷也急了,此事若是坐实,他这个“智囊”也脱不了干系!
秋诚看着眼前这副狗咬狗的乱象,脸上的笑容,如沐春风。
他缓缓走回高台,仿佛刚才那番“天真”的挑拨,与他全然无关。
“诸位,诸位,稍安勿躁。”他举起酒杯,压了压手,“今日是喜宴,何必为了‘钱’这种小事,伤了和气呢?”
他环视全场,目光最后,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,都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......洛都知府,郑竹。
郑竹的心猛地一沉。
他知道,轮到他了。
“秋某以为,”秋诚的声音,再次变得温和而真诚,“钱财乃身外之物。这世间,唯有‘善心’,才是最可贵的。”
他缓步走下高台,亲自走到了郑竹的桌前。
满座宾客,都屏住了呼吸。
“郑大人,”秋诚的笑容,是那么的亲切,“秋某......还要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