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领头校尉的一声大喝,如狼似虎的官兵冲了上来,一把扒掉了赵德海身上的官服,给他戴上了沉重的枷锁。
“冤枉啊!冤枉啊!我要见世子爷!我要见陆大人!”赵德海拼命挣扎,但在冰冷的刀枪面前,他的呼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与此同时,苏州织造府也被查抄。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赵公子赵文博,被人从一处隐秘的地窖里拖了出来,像条死狗一样扔进了囚车。
这一夜,姑苏城无眠。
曾经不可一世的赵家,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。
而那个在幕后推波助澜、一手策划了这一切的定国公世子,此刻正坐在陆府的暖阁里,享受着美人的按摩,听着小曲儿,好不惬意。
“表哥,你真是太厉害了!”陆明玥一边给秋诚捶腿,一边满眼崇拜地说道,“那个赵文博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的,没想到这么不禁打,一下子就完了。”
“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秋诚享受着表妹的服侍,舒服地眯起了眼睛,“还有,这不叫打,这叫‘整顿市场秩序’。咱们做生意的,最讲究的就是公平竞争,他非要玩阴的,那就别怪我掀桌子。”
柳清沅在一旁拨着算盘,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赵家这一倒,咱们不仅吞了他们的市场,还低价收购了他们名下的十几处旺铺和几千亩桑田。这一波,咱们陆家至少赚了二百万两。”
“二百万两?”陈簌影眼睛都直了,“那是多少个肉包子啊?”
“出息。”薛绾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,“有了这笔钱,再加上公子的支持,咱们在京城的情报网就能铺得更大了。师尊那边传来消息,第一批精锐弟子已经分批潜入京城,在那边扎下了根。”
秋诚闻言,坐直了身子,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。
“京城......”
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目光深邃。
姑苏的事算是了了。
赵家倒台,陆家独大,黑虎帮被收编,狐影门归顺,再加上沈氏姐妹带来的暗卫和地宫里的家底。他在江南的布局,已经初步完成。
这不仅是他给母亲的答卷,更是他未来在京城立足、甚至是在那场即将到来的夺嫡风暴中自保的底气。
“也是时候该回去了。”秋诚喃喃自语。
“表哥,咱们什么时候走啊?”陆明玥问道,“我都收拾好东西了,就等着出发呢!”
“不急。”秋诚重新躺回去,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,“在走之前,还得办最后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众女好奇地围了上来。
“分赃......哦不,是‘论功行赏’。”秋诚笑道,“这次斗垮赵家,大家都出了力。本世子向来赏罚分明,今晚......人人有份!”
听到这话,姑娘们的眼睛瞬间亮了。
“我要那把‘流光’匕首的配套剑鞘!”陈簌影第一个举手。
“我要把那几家新铺子都改成‘云锦’的分号!”柳清沅则是事业心爆棚。
“我想去寒山寺求个平安符,给公子带着。”郑思凝永远那么贴心。
“我要......”陆明玥转了转眼珠子,“我要表哥教我那招‘隔空取物’!”
“好!都依你们!”
听雨轩内,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声笑语。
......
姑苏的三月,空气里似乎都酿着蜜,吸一口进肺腑,便是满当当的甜软。
自打没了那些个尔虞我诈的烦心事,听雨轩里的日子便如这春水一般,流淌得慢了下来,每一刻都透着股慵懒惬意的味道。
这一日清晨,天才蒙蒙亮,窗外的鸟雀便叽叽喳喳地叫开了。
秋诚还陷在那张铺了三层软垫、又盖着苏绣锦被的大床里不愿醒来。
梦里也是一片繁花似锦,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香,那香气不似熏香那般刻意,反倒像是混合了女儿家特有的脂粉与体香,让人闻着便觉心安。
“公子......公子醒醒,时候不早了。”
耳畔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,紧接着,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额头。
秋诚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,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手,放在脸颊边蹭了蹭,触感滑腻如酥,像是上好的羊脂玉。
“别闹......再睡会儿......”
他嘟囔着,翻了个身,打算继续去梦里当他的逍遥神仙。
“噗嗤。”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