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林晚星打断她的话,语气平淡,“过去的事,晚星早已忘了。天色不早了,姐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,免得二太太担心。”
这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,盛墨兰再也装不下去,狠狠瞪了林晚星一眼,冷哼一声:“既然妹妹不欢迎,那我走便是!只是妹妹可别忘了,宫宴上人才济济,不是光靠几件旧衣裳就能出人头地的!”
说罢,她带着丫鬟气冲冲地走了,连放在桌上的胭脂匣子都忘了带。
春桃看着她的背影,气不打一处来:“这四姑娘也太过分了!姑娘好心待她,她却这般无礼!”
林晚星拿起那盒螺子黛,放在鼻尖轻嗅,一股淡淡的松烟香萦绕鼻尖。她勾了勾唇角:“她越是急躁,便越说明心里没底。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即可。”
她将胭脂匣子推给夏荷:“这些东西你收着吧,留着日后或许用得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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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荷应了,又想起一事:“姑娘,方才去针线房,张妈妈说二太太已经打过招呼,让她们这几日先紧着四姑娘的衣裳做,咱们的料子怕是要往后拖了。”
林晚星早有预料,并不意外:“我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手。你去告诉张妈妈,就说大老太太让我赶制一件新衣裳,若是误了宫宴,仔细她的皮。”
夏荷眼睛一亮:“还是姑娘想的周到!大老太太的名头,她们定然不敢怠慢!”
果然,夏荷去了没多久便回来禀报,说张妈妈一听说大老太太,吓得连连道歉,当即拍着胸脯保证,今晚就让绣娘们连夜赶工,定能在宫宴前做好。
林晚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,重新拿起绣绷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丫鬟点上了灯,橘黄色的光晕洒在素白的绸缎上,将那几枝兰草映照得愈发清雅。
***接下来的两日,盛府上下都在为宫宴做准备。王若弗忙着清点要给皇后和各宫娘娘的贺礼,一会儿嫌翡翠摆件不够通透,一会儿又说绸缎的花色太旧,气得摔了好几个茶盏。
林噙霜则整日守在针线房,盯着给盛墨兰做的新衣裳,又是挑料子又是选绣样,恨不得把所有名贵的东西都往女儿身上堆。盛墨兰更是得意,每日穿着新做的衣裳在府里晃悠,见人就炫耀二太太如何疼她,惹得不少丫鬟婆子暗地里撇嘴。
相比之下,林晚星的小院则安静得多。她每日除了给长辈请安,便是待在屋里看书、绣活,偶尔和春桃、夏荷讨论宫宴上的规矩。夏荷曾在大太太院里当差,听老嬷嬷讲过不少宫里的忌讳,此刻一一讲给林晚星听:“……宫里的宴席,座位都是按品级排的,咱们姑娘跟着大老太太坐,定是在末席,吃饭时切记不能吧唧嘴,夹菜只能夹自己面前的,不能越过别人……”
林晚星听得认真,时不时点头记下。她知道,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规矩,稍有不慎便可能酿成大祸。
宫宴前一日傍晚,张妈妈亲自将做好的襦裙和半臂送了过来。月白色的素绫上,用银灰色的丝线绣着几枝兰草,叶片舒展,花瓣含苞,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,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
“姑娘瞧瞧,还合身吗?”张妈妈笑得满脸褶子,小心翼翼地伺候林晚星试穿。
林晚星换上新衣,走到铜镜前。镜中的少女身形纤细,月白色的衣裳衬得她肤色胜雪,眉眼清丽,虽无过多装饰,却自有一股淡雅脱俗的气质,宛如一枝临水照花的兰草。
“真好看!”春桃忍不住赞道,“这衣裳就像是为姑娘量身定做的一样!”
张妈妈也跟着恭维:“姑娘天生丽质,穿什么都好看。这兰草绣得虽简单,却最显姑娘的气质,比那些花红柳绿的不知强多少倍。”
林晚星对着镜子转了转,裙摆轻轻摇曳,兰草的影子仿佛也动了起来。她满意地点点头:“张妈妈辛苦了,这工钱……”
“哎,姑娘说的哪里话!”张妈妈连忙摆手,“能为姑娘做事是奴才的福气,谈什么工钱?再说了,大老太太那边……”
林晚星知道她是怕大老太太,也不再坚持,让夏荷取了一匹上好的杭绸赏给她:“这点东西不成敬意,张妈妈拿去给孩子们做件新衣裳吧。”
张妈妈喜出望外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夜幕降临,盛府渐渐安静下来。林晚星洗漱完毕,正准备歇息,忽然听到院墙外传来几声极轻的猫叫。她眉头微蹙,示意春桃和夏荷熄了灯,自己则走到窗边,撩开一角窗帘往外看。
月光下,一个黑影从院墙上翻了下来,动作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