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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战望着破洞里的星星：“明天把礼炮的齿轮再调调，确保种子能撒得均匀些。”

“嗯。”林晚星的声音里带着困意，“还要在观测站门口种几株南瓜，让藤蔓顺着柱子爬上去，明年就能在屋顶摘南瓜了。”

“再搭个秋千，用向日葵的杆做支架。”

“好啊，让‘雏鹰’坐在上面看星星。”

花田的风渐渐静了，只有向日葵的叶片偶尔沙沙作响，像在替他们掖好被角。雷战闭上眼睛时，闻到了泥土的腥气、南瓜饼的甜香，还有林晚星发间淡淡的草叶味——这些味道混在一起，像床温暖的被子，把所有的过去和未来都裹了进去。

第二天一早，“雏鹰”在观测站的墙上贴了张新画的星图。图上的星星被连成了花盘的形状，最中间的那颗标着“隼”，旁边三颗挨得很近，分别标着“战”“星”“鹰”。他在星图底下写了行字：“花田朝着太阳，我们朝着星星。”

雷战看着那行字，突然觉得，有些种子不必埋在土里，也能发芽。比如“猎隼”留下的信，比如“雏鹰”画里的根须，比如此刻花田的风里，正在悄悄生长的，关于未来的无数个可能。

林晚星拎着育苗盆走过来，盆里的新苗已经长出了第三片子叶。“谭工说这些抗辐射品种能在石头缝里扎根。”她把盆放在观测站的窗台上，“我们去西边的礁石区种几株吧，让它们顺着岩壁长，明年就能爬到了望塔上了。”

“雏鹰”立刻扛着铁锹跟上，背包上的日志本在风里哗哗响，像在唱一首关于种子和星星的歌。雷战望着他们的背影，突然想起那把向日葵根做的小刀，刀柄上的花盘里，嵌着的那颗瓜子，不知何时已经发了芽，嫩绿的子叶顶破了坚硬的壳，正朝着光的方向，怯生生地伸展着。

花田的风再次吹过，金色的波浪漫过铁丝网，漫过观测站的木架，漫过每个人的脚印。那些被风带走的种子，那些埋在土里的希望，那些刻在镜片上的名字，都在这片土地上，悄悄织成了一张星图，指引着每个朝着光的方向前行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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