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去猜,去印证。”
“四, 严控反馈。所有接触过程,‘听风阁’必须全程监控,确保暗桩的每一句话都在预设框架内。接触后,立刻让那支商队‘消失’一段时间,制造神秘感。同时,严密监控佛母那边的反应,看她接下来会如何动作。是继续观望,还是会有更进一步的试探?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癸心领神会,立刻应道:“是!王爷此计环环相扣,既递出了橄榄枝,又保持了神秘与主动,更将接触的主动权看似交给了对方,实则全程在我掌控之下。臣即刻去安排,定让那佛母觉得是她自己‘发现了’机会,而非我们刻意安排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,补充道:“记住,分寸至关重要。饵要香,但不能让她一口吞下。要让她觉得有希望,但又看不清全貌,心存疑虑却又舍不得放弃。这样才能吊住她,让她按照我们设定的思路走下去。另外,通知王斌,砺刃谷新军近期演练,可适当向北部山区偏移,制造一些‘针对北方’的迹象,但要做得自然,像是常规拉练。”
“明白!”癸的身影悄然退入黑暗,去执行这精细如绣花般的谋略。
密室重归寂静。朱高煦独自立于图前,目光深邃。
他知道,自己在进行一场极其危险的游戏。将白莲教这股祸水引向自身,无异于玩火。但正如他之前所权衡的,巨大的风险背后,也可能蕴藏着巨大的机遇。若能借此掌控甚至利用这股庞大的地下力量,对其未来的计划将是极大的助力。更重要的是,他需要借此测试和完善自己这套“信息操控”和“心理引导”的谋略体系,这远比单纯消灭一个白莲教残部更有价值。
“唐赛儿…但愿你不要让本王失望。”他低声自语,“这盘棋,你才刚刚入局。”
……
数日后,山东兖州府外,白莲教秘密石窟。
唐赛儿看着手中一份刚刚由心腹拼死送回的血书密报,指尖微微颤抖。密报详细记录了一支精锐小队在乐安-济南交界处的“意外”遭遇:如何击溃一伙疑似边军溃兵伪装的山匪,救下了一支运送“精铁”的神秘商队,以及商队首领那些语焉不详却意味深长的“感慨”。
“……其人言谈间,对北虏忧心忡忡,谓东家‘深谋远虑,广积粮,高筑墙,非为逞一时之快,实为应对大变’,且对吾等身手颇为赞赏,有‘天下纷乱,正需豪杰’之语……接触后,商队旋即迅速离去,不知所踪……”
唐赛儿反复看了三遍,抬起眼,看向一旁同样面色凝重的董彦晖:“青岩,你怎么看?是巧合,还是…?”
董彦晖深吸一口气:“佛母,此事…太过蹊跷。时间、地点、冲突双方、乃至对方的话语…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。巧合的可能性,微乎其微!”
“那就是汉王…或者说,他背后的势力,主动递话过来了?”唐赛儿说着,但话音未落,她自己的脸色先骤然变得苍白,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,让她握着密报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。
她猛地再次低头,目光如刀般重新刮过密报上的每一个字,不再是看内容,而是看其背后代表的意味。
“等等…不对…”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干涩嘶哑,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悸,“青岩,你发现没有…这出‘戏’,不仅仅是递话…它…它精准地打在了我们最痒的地方!它回应的是什么?回应的是我们连日来的密议和猜测!回应的是我们对‘练兵备虏’、‘忧心武缺’那些矛盾的探查结论!”
她霍然抬头,眼中之前的些许悸动已被巨大的骇然所取代:“我们刚刚还在猜测他朱高煦是忠是奸、所图为何!我们刚刚才推断他可能志不在简单造反!我们刚刚才动了‘或许可以借势’的心思!这‘巧合’就立刻发生了?!这递过来的‘橄榄枝’,其内涵,与我们方才密室中所思所虑,契合得…令人毛骨悚然!”
董彦晖经她一点,也瞬间想通了关窍,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,冷汗顷刻间浸透了后背:“佛母…您的意思是…难道我们…我们连日来的密议…我们的一举一动…甚至我们…我们刚刚萌生的那点念头…根本就…全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?!这…这怎么可能?!”
“怎么不可能?!”唐赛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,那是猎物发现自己早已落入陷阱最深处时的本能恐惧,“乐安是汉王经营多年的老巢!我们之前费尽心力也难窥门径,为何近来‘好消息’不断?为何偏偏是此时?为何是这般恰到好处?!现在想来,那些看似零碎矛盾的情报,根本就是鱼饵!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