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天封神各大氏族(华胥氏四)(2 / 4)

虞朝的故事 李向者 2813 字 3天前

。邻村的异人想在通天脉的源头开矿,华胥氏的勇士们出手阻拦,他们化出兽形,猛虎、巨熊的身影在山林里闪现,可异人举起了“会喷火的管子”(火枪),“砰砰”几声枪响,猛虎的皮毛被打穿,巨熊也哀嚎着倒在地上。那些术法凝聚的护体灵光,在子弹面前脆得像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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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祠堂里的烛火忽明忽暗。老巫们围坐在通天柱旁,柱身的裂纹又深了几分。年轻的族人低着头,没人再念诵古老的口诀。有个少年小声问:“师父,我们学的这些,是不是真的没用了?”老巫张了张嘴,想说“顺天者终会得天地庇护”,可看着柱身的裂纹,看着窗外异人营地彻夜不灭的灯光,那句话堵在喉咙里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信仰的崩塌,往往不是轰然巨响,而是像通天柱上的裂纹,一点点蔓延。当“顺天”的根基被“改天”的铁爪刨得松动,华胥氏的族人看着异人们用“不顺应”的方式活得更“旺盛”,心里的那根“顺天”的弦,就慢慢断了。

四、分崩离析:传承的断裂与遗忘

灵脉彻底枯竭的那天,天空是铅灰色的。华胥氏世代守护的通天柱发出最后一声沉闷的悲鸣,像老者临终前的叹息,柱身那些流转了千年的符文如同被抽走了魂魄,一个个暗下去,最后只剩斑驳的刻痕,像谁在石头上胡乱划下的印记。

大巫们围坐在柱下,三天三夜没合眼。烛火在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,映出眼底的灰烬。最后一位老巫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块玉牌,上面用朱砂刻着“顺天”二字,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发亮。他佝偻着背,把玉牌轻轻塞进柱根的泥土里,指甲缝里还沾着祭祀时的香灰。“天要变了,”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我们跟不上了……”话音落时,一阵风从祠堂的破窗钻进来,卷走了最后一点烛烟,也卷走了华胥氏最后一点心气。

那天之后,华胥氏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开始了无声的分裂。

最先离开的是华启带着的那群人。他们打包了剩下的法器——缺了角的青铜镜、断了弦的骨笛、装着半袋灵草种子的陶罐,趁着夜色往秦岭深处走。华启是老巫的孙子,左臂上还留着少年时化形为豹被猎人的箭划伤的疤痕。他走前在祠堂的石桌上留了张字条,用炭笔写着:“去找干净的灵脉,等我们站稳了,就来接你们。”字迹用力得戳破了纸背。

可他们走了三个月,穿过七条被炸开的山谷,趟过五条改了道的河流,看到的只有异人用钢筋搭起的架子,和被机器啃出豁口的山。有个年轻后生指着远处冒着黑烟的烟囱哭了:“启哥,哪还有干净的灵脉啊?连风里都带着铁味儿!”华启攥着那半袋灵草种子,指节捏得发白——那些种子本该在谷雨那天种下,混着晨露埋进灵脉充沛的土壤,可现在,它们被揣在怀里,连发芽的力气都没有。后来他们在一片荒坡上停下来,华启把种子埋进土里,却直到秋霜落满山坡,也没等来一片新绿。夜里,他总梦见小时候,爷爷牵着他的手在通天柱下学吐纳,说“灵气像水,要顺着它流”,可现在,他连水的影子都找不到了。

留在原地的人,是被生活磨掉了棱角的。领头的是个叫阿禾的妇人,她丈夫去年化形为鹿时被异人的铁夹子伤了腿,再也站不起来。阿禾把家里最后一件法器——面能照出灵体的铜镜,换了两袋粗粮。她教族人们脱下兽皮,换上异人的粗布衣裳,去山下的工地扛木头、搬矿石。“至少能吃饱饭,”她每次给族人分窝窝头时都这么说,可夜里给丈夫换药时,总盯着窗外通天柱的方向发呆。有次她儿子问:“娘,你以前说能听见泉水说话,现在还能听见吗?”阿禾的手顿了顿,药膏滴在丈夫的伤口上,疼得他闷哼一声。“早忘了,”她别过脸,“泉水哪有饭重要。”

儿子不依不饶:“那你教我化形吧,我想变成鹰,飞得高高的,看看华启叔他们找到了灵脉没。”阿禾把药膏往桌上一摔:“学那玩意儿有啥用?能换窝窝头吗?明天跟我去工地,搬一天石头给你买糖吃!”儿子瘪着嘴跑了,她却蹲在地上哭了——她哪是忘了?只是每次想凝神听泉水的声音,耳边就全是工地“哐当哐当”的敲打声,再也找不回那种清清凉凉的语调了。

最让老人们揪心的是那些跑进城的年轻人。小羽是第一个走的,他爹曾是族里最会“通灵”的猎手,能跟狼说话。可小羽嫌学那些口诀麻烦,偷偷揣了个异人的“手电筒”,说“这玩意儿比狼眼还亮”。他在城里找了个活儿,给异人修“铁牛”(拖拉机),回来时穿着紧绷绷的“工装”,头发剪得短短的,见了长辈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