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了层厚厚的白被子。可许大茂心里那颗背叛的种子,却在这寒冬里悄悄发了芽,带着毒,带着狠,只等着春暖花开时,长成能绊倒人的荆棘。
第二天一早,何雨柱在院里劈柴,看见许大茂端着个破碗从屋里出来,碗里是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。许大茂看见他,忽然笑了笑,那笑容怪怪的,看得何雨柱心里发毛。
“柱子,早啊。”许大茂的声音透着股假惺惺的热乎,“看你这身子骨,还能劈柴呢?真结实。”
何雨柱皱了皱眉,没搭理他,抡起斧头“哐当”一声劈在木头上,木屑溅了一地。他总觉得许大茂今天不对劲,那眼神像黏在他身上似的,甩都甩不掉。
许大茂喝着稀粥,眼睛却瞟着何雨柱的篮子——里面装着些野菜,可他昨晚明明看见篮子里有别的东西。他心里冷笑一声,低头喝了口粥,把碗沿的米渣舔得干干净净,小本子上的字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。
何雨柱劈完柴,往家走时,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。他回头看了一眼,许大茂正蹲在门口,对着他的方向傻笑,嘴角的粥渍亮晶晶的,像条吐着信子的蛇。
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,加快了脚步。这许大茂,怕是看出啥了。他摸了摸腰间的柴刀,又想起归燕居的木门,还有地窖里的粮食,手心忽然冒出层冷汗。
雪还在下,可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,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。何雨柱知道,这寒冬还没过去,新的麻烦,可能已经悄无声息地盯上了他们。而那个藏在枕头底下的小本子,像一颗埋在雪地里的雷,不知道啥时候就会炸响,把这院里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热乎气,炸得灰飞烟灭。
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的背影,慢慢收起了笑容,眼神里的狠劲像冰碴子一样,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他掏出小本子,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摸了摸上面的字迹,心里默念着:等着吧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