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恶斗猞猁损爱犬(1 / 4)

首次追踪遭遇猞猁偷袭、大青负伤、目标从容遁走的挫败,如同一盆夹杂着冰碴的冷水,狠狠浇在了狩猎队每一个成员的头上。*x·i?a,o·s+h/u,o.n_i!u\.`c~o.m\返回屯子的路上,队伍气氛沉闷,只剩下沉重的脚步声和猎犬们因受伤或紧张而发出的粗重喘息。那头猞猁幽灵般的潜伏、闪电般的突袭、以及离去时那冰冷的眼神,像一根根无形的刺,扎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
林志明看着大青那条微微跛行的前腿,忍不住嘟囔:“这鬼东西,也太狡猾了!简直成精了!”

巴雅尔脸色铁青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既是对自己反应慢了半拍的懊恼,也是对那猞猁强悍实力的忌惮与不甘。连一向沉静的乌娜吉,眉宇间也笼罩着一层凝重,显然在反复复盘刚才那惊险一刻。

冷志军走在队伍最前面,沉默不语,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。挫败感是真实的,但更重要的是从中吸取教训。他意识到,之前对付熊罴和药鹿的思路,完全不能套用在猞猁身上。这头(或许不止一头)山林幽灵,拥有着截然不同的狩猎哲学——极致的耐心、完美的伪装、刁钻的时机选择以及一击不中、远遁千里的谨慎。

回到冷家院子,气氛依旧压抑。胡安娜看着丈夫阴沉的脸和队伍低迷的士气,聪明地没有多问,只是默默打来热水,帮着处理大青腿上的挫伤,又给众人端上热乎的饭菜。

饭后,冷志军没有让队员们散去,而是将核心成员再次召集到堂屋。煤油灯的光晕下,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或沮丧、或不服、或沉思的脸。

“今天的事儿,大家都经历了。”冷志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没有指责,只有冷静的分析,“咱们吃了亏,差点折了人手,大青也伤了。为什么?”

他顿了顿,自问自答:“不是因为咱们不够勇,也不是家伙不行。是因为咱们还用对付熊瞎子、撵野猪的那套法子,去对付一个完全不同的对手。这猞猁,它不是靠蛮力硬拼的莽夫,它是刺客,是潜伏在阴影里的猎杀者。咱们得把脑子转过来,用它的方式去思考,才能找到对付它的办法。”

这番话,让原本有些泄气的队员们抬起了头。

“冷哥,那你说,咱们该怎么干?”林志明急切地问。

“第一,不能再把它当成独来独往的孤狼。”冷志军的手指在粗糙的桌面上划过,“从它活动的范围、留下的痕迹看,那片乱石堆很可能是一个猞猁家族的巢穴。我们遇到的,可能只是其中之一,甚至可能是一家子。对付一个和对付一窝,完全是两个概念。”

“第二,地形。”他继续道,“那片乱石堆,是它的主场,到处都是掩体和死角,我们的枪和人数优势很难发挥。要想办法把它引出来,或者,在更有利于我们的地形上与它交锋。”

“第三,狗帮的作用要调整。′w¨o!d^e?b~o-o!k/s_._c_o/m*”冷志军看向趴在门口、舔舐伤口的大青,“大青勇猛,是头狗,但对付这种灵活狡诈的猫科动物,光靠正面冲击不够,反而容易吃亏。我们需要狗群更好地配合,骚扰、驱赶、定位,而不是硬碰硬。尤其要注意保护它们,不能再出现愣头那样的情况。”

策略的调整方向逐渐清晰。接下来的几天,狩猎队暂停了大规模的进山行动,转而进行针对性的准备和训练。

冷志军带着乌娜吉和巴雅尔,反复研究那片乱石堆及周边区域的地图(根据记忆绘制),寻找可能设伏或驱赶的路线。他们决定,放弃强攻巢穴的打算,转而采取“引蛇出洞”与“外围猎杀”相结合的战术。

赵老蔫和孙老药也被请来参谋。孙老药提供了几种气味强烈的草药,可以用来制作引诱猞猁的诱饵,或者干扰其嗅觉的干扰剂。赵老蔫则根据经验,建议利用猞猁的领域性和对特定声音(如模仿幼崽或猎物惨叫)的反应,来调动它们。

狗帮的训练重点也发生了变化。冷志军不再强调死咬硬冲,而是训练它们听从更复杂的指令,进行分组协作:一组负责吠叫挑衅,吸引注意力;一组负责侧翼迂回,切断退路;一组则作为预备队,随时支援。大青虽然前腿伤势未愈,但依旧参与到指挥训练中,它的权威和智慧在复杂的指令下显得愈发重要。

与此同时,对紫貂夹子的检查和收获也在低调进行。幸运的是,布设的夹子有所收获,成功捕获了两只毛色不错的紫貂,证明了那片区域紫貂资源确实丰富,也稍微提振了一下队伍的士气。但所有人都明白,不解决掉猞猁这个潜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