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穴位。
李长山见状,悄悄掏出山河鼎,借著身体的遮挡,將鼎口对准老者。
月光下才能显现的“辨灵光”功能此刻竟在白日也起了作用。
他看见老者心口处有一团黑气盘旋,正不断侵蚀著微弱的青色灵光。
更奇怪的是,当鼎口对准老者时,李长山感到一丝暖流从鼎身传入自己手心,然后顺著经脉流向双眼。
剎那间,他竟能看清老者体內气息流动的细节!
“孙掌柜,刺他膻中穴下一寸!”他脱口而出。
老郎中一愣,但手上动作不停,银针准確刺入李长山所说的位置。
老者浑身一震,又是一口黑血咳出,但这血顏色已经鲜红许多。
“有效!”
孙掌柜惊讶地看了李长山一眼,“你懂医术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
李长山含糊应答,继续引导,“现在需要引正气下行,针足三里、三阴交……”
在两人配合下,老者的情况渐渐稳定。
孙掌柜擦了擦汗,对李长山刮目相看:“李老弟深藏不露啊。”
李长山谦虚几句,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。
山河鼎不仅能让他看见灵光,还能暂时赋予他“诊断”的能力!
这到底是什么宝物
陈老者悠悠转醒,挣扎著要起身行礼:“两位恩公救命之恩,小老儿没齿难忘……”
“老丈不必如此。”
李长山扶他躺好。
“好生休养才是。”
老者却执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。
“小老儿身无长物,唯有这祖传的『清灵散』方子还算拿得出手。恩公既通医理,不妨收下,或有用处。”
李长山刚要推辞,孙掌柜却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可是青州陈家的清灵散专解煞毒的那个”
老者微微点头:“不想在这偏远小县,还有人识得此方。”
孙掌柜激动得鬍子直抖。
“李老弟,快收下!这方子价值千金,是克制煞气的神药!”
李长山这才双手接过,小心收进怀里。
就在这时,他感到怀中的山河鼎突然一热,鼎身上“香火铸…”的字样似乎清晰了几分。
告別孙掌柜和陈老者,李长山带著两个儿子继续前往铁匠铺。
路上,他感觉胸口处微微发热。
似乎有一丝温暖的气流从四面八方匯聚而来,最终流入山河鼎中。
“这就是『香火』”
他恍然大悟,“行善积德,就能获得香火之力”
铁匠铺里,李长山购置了锄头、镰刀等农具,还特意买了几把锋利的柴刀。
既可防身,又能砍柴。
看到墙角堆著几杆铁枪头,他心中一动。
“这枪头怎么卖”
“三十文一个。”
铁匠擦了擦汗,“要配杆子另加十文。”
李长山挑了四个枪头,又买了些铁钉和铁丝。
结帐时,铁匠好奇地问:“山民买这么多铁器作甚”
“预备过冬。”
李长山含糊应答,转而问道,“听说北边打仗了”
铁匠脸色一变,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。
“何止打仗,听说三个州的百姓都反了,朝廷派了大军镇压。我有个表亲从那边逃来,说田野里儘是尸骨,河水都染红了……”
离开铁匠铺,李长山又带著孩子们去了杂货铺,买了盐、、油等生活必需品,甚至还奢侈地称了半斤茶叶。
经过布庄时,他想起张氏的衣服都打著补丁,又扯了几尺厚实的布。
“爹,咱们了好多钱。”李二虎小声提醒。
“该的不能省。”
李长山摸摸儿子的头,“乱世將至,多备些物资总是好的。”
正午时分,三人在一家麵馆吃饭。
李长山给孩子们各要了一大碗肉丝麵,自己则只要了素麵。
正吃著,街上突然一阵骚动。
一队差役押著几个戴枷锁的犯人走过,后面跟著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,正是洪泽县令。
县令面色阴沉,边走边对身旁的主簿吩咐什么。
“那是周大户家的人。”
麵馆伙计凑过来八卦。
“欠了税银不交,被县太爷拿来杀鸡儆猴。”
李长山注意到那些“犯人”中有老人和妇女,不禁皱眉。
“连妇孺也抓”
“嘘——小声点。”